見她髮絲散亂,迷迷糊糊的在哭喊著說難受,程井的心都快碎了。
安淺為什麼要和自己說對不起……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會的!!!!!
「別這麼看我啊,這幻粉最初不也是從段山那邊流到各大家族的嘛?我不過拿藥人又試了試,給它換個玩法罷了~」
顧溫笙懶懶的抬眼,他的玉指輕點著手中的的銀蛇,一股冷韻很快浸染了那張魅惑妖冶的臉龐。
沈放輕掃了眼一旁完全失去意識,不受控的凝噎哭泣的林安淺,視線再次落向了還在逃避現實,嘶吼著他們在挑撥離間的程井。
「騙你?!段山整日拜佛,一群假仁假義之輩捐款行善,背地裡卻行倒賣器官的勾當!落入他手裡的女人會被殘害成怎樣,犯不著我提醒你吧?!!」
眼角略略挑起,沈放想到先前段山拿小糖和阿逸開刀的事,他禁慾系的臉很快陰沉下來,薄唇處也勾起一抹乖張戲謔的弧度。
「信不信由你,光頭不過是個小嘍囉,誰才是真正害了林安淺的人,你可仔細想明白,別報錯了仇!!!」
此時周軒已然帶了藥粉來到汕館,顧夜寒將菸蒂摔在地上後,用擦得鋥亮卻又染了猩紅的皮鞋碾滅時,還是發出了「沙沙」聲。
想到晨曦被抱著時一直都在自己懷裡用哭腔喃喃著,「就算攔不住也要攔………」
他的寶貝明明都難受成這樣,卻還在堅持心中所向。
她………到底還是讓他動了惻隱之心。
「不會的,安淺不會經歷了那些,不會————是你們……騙我!!!」
耳邊傳來程井發顫又沙啞的嘶喊,顧夜寒厭倦的眯了下雙眸,他好看的皮囊下始終都是一個瘋魔的厲鬼。
「迂腐的忠誠,不過愚忠!!!」
顧夜寒將錄音筆甩到程井面前的同時,落在程井身旁的,還有一瓶能解幻粉的藥劑。
「看在晨曦的份兒上,這藥能解她的症狀,信不信由你!」
一旁的顧溫笙不動聲色的抬了眼,若是平日,只要擋了二哥路的人,二哥都會擰斷他的脖子,哪會留她的命,讓她在這兒求情。
顧夜寒示意阿冰去把汕館那些關在籠子裡,被打到眼睛都見不了光的程井手下都放了,他知道程井現在不敢去碰錄音筆里的真相。
這番戲才剛開始,他和阿放已然拿林安淺的事開局,顧夜寒現在只想快點把晨曦中的藥解掉,其他的事,他再無心停留。
「阿放,阿笙,走了。」
手臂處的束縛被割斷,程井滿眼猩紅的看著顧夜寒他們快速離去的身影以及那個冰冷的錄音筆。
他攥緊了手中的那瓶解藥,愣了一下後快速將輕哭到喘不上氣的安淺抱在懷中。
程遇也拖著早已傷痕累累的身子上前,他用染血的手發顫的拾起那隻錄音筆,輕眨了走投無路的瞳眸,他還是力竭的摔在了程井身旁。
「阿遇!!!!」
………
與此同時,勞斯萊斯內,顧夜寒憐惜的將晨曦摟在懷中,懷裡的人此時幾乎已經沒了意識,卻又一直在蹙著眉喊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