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密室發出爆炸的巨響,程井已然一把將陷入昏迷的安淺抱入懷中。
見程遇還在近乎瘋魔的想去尋找另外的裡間暗門,他一把扯住了弟弟滿是淤青和血色的手臂。
「阿遇,這裡要塌了,走啊!」
「不要………哥!晨曦,這次,我不能再找不到晨曦了………」
「哐哐哐———」巨大的石塊隨著爆炸落下,密道地動山搖。
見弟弟猩紅的雙眼滿是水色,滿是血的手都把石壁拍出血手印,程井狠下心,一個手刀劈上弟弟的脖頸。
睜著一條眼縫兒,看著程井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背起程遇,抱著安淺拼死衝出密道,逐漸消失的身影。
錨子不甘的掙著被石塊壓斷的手,在瞥到漫天的紙幣以及落在地上的一些「爵色」女人的艷照時,他在臨死前,嘴角再次發出來詭異的笑聲,惡念再生。
沒去過小叔的遊輪,這輩子,真他媽虧大發了……
西海海域,顧夜寒已經召人乘了快艇,悄然將段山的遊輪團團包圍。
夜色融融,暗夜已至。
奢華的遊輪將黑黢黢的海風融入一股紙醉金迷的味道,漆黑的夜裡只印著點點繁星。
海上風浪很大,遊輪內最私密的一間巨型房屋內,宋晨曦在一張沙發上艱難的,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眸。
「醒了?!」
沙啞的聲音如同燒毀的聲帶里擠滿顆顆沙礫,段山並未佩戴義眼,空洞洞的左眼眶深不見底,黢黑詭異。
「我真好奇,這麼想殺我?你為的是什麼?!」
被關在一個巨型玻璃罩內,宋晨曦雙手指尖牢牢扣住玻璃。
見到那張奸斜噁心的嘴臉,她滾燙的心幾乎被劇烈的恨意剜成千塊萬塊。
「把我哥哥的腿,還給我!!!!」
見她好看的瞳眸中迸發出滔天殺意,段山坐在高處,俯視著發出一股詭異的嘲諷。
「我這輩子卸了太多人的器官四肢,你哥哥,指的是誰啊?!」
發顫的指節絞到一片慘白,宋晨曦雙眼驟然掀起一股猩紅。
當年在法院門口,她一直都記著媽媽那走投無路卻又不肯後退的雙眼,以及段山將錢甩到她和媽媽臉上時的那句諷刺。
「你兒子的腿他媽的值幾個錢?!瞧你們這窮酸樣兒,這他媽夠嗎?!!」
哥哥一向不與人相爭,他當年為了減輕媽媽的負擔,就去樺海市中心打零工,誰料在做餐館服務生時。
和他一起從十平港出來打工的女生因沒有喝下段山逼給她的酒水後又慘遭他們一伙人的暴打和凌辱,那些畜牲還當眾錄像,那個女生的肋骨當場就被踹斷四根。
同在包廂的哥哥想趁機出去報警卻被他們發現,之後竟在回家的路上被段山派去的人用土方車撞倒後徑直碾壓過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