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後的眼尾熏上一點紅,想著陸知夏到底跟過自己。
她一向知情識趣兒,她想要的,不過是自己隨手幫她一把的事兒。
玩味的轉了兩下空酒杯,沈放攏了下松垮的浴袍起身,狹長的桃花眼帶了股恰到好處的風流輕佻。
「我也沒說要和你劃清界限,不想被逼著灌酒就回去,一切,也能如你所願。」
一旁的沈庭看著沈放離開的身影,他嘖了聲,「哥,你都沒玩,上哪兒去啊?」
沒有回答弟弟的問話,沈放不想讓Florine等久,他並未回身,只是慵懶的揮了下手示意自己先失陪了。
當他冒雨來到高檔住宅區,敲了許久房門後也沒有得到回應。
見他的寶貝兒不給自己開門,沈放無奈的轉動鑰匙。
「寶貝兒,還生氣呢?」
溫聲哄人的話語還是情不自禁的說出口,只是偌大的房屋燈都沒開,沈放根本不見Florine的蹤影。
著急給她發消息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
沈放眉心微皺,電話撥給剛將自己送來這邊的阿危,「別走了,回來接我。」
看著屋內的一切,想到自己當初專門挑了這套房送給Florine,就是想把一切好的東西都送給他的寶貝。
看到屋內有收拾過的痕跡,沈放漫不經心的笑了聲,一股無端的憋悶讓他有些氣惱。
他抬手整理了下自己被雨水淋濕的襯衫,看向鏡中有點醉酒的自己時,神色愈發冷感消沉。
這麼大火氣,連東西都收拾走了,這是要和他徹底斷了?
第一次被人拉黑,還真是,有意思。
窗外的雨聲噼啪的大了起來,此時剛過晚高峰,水珠凝成一道道水柱順著車窗往下滑。
沈放頹然的看向窗外被雨水割裂的街景,金絲鏡框下的雙眸有些失真,他的臉頰被酒意熏得有些紅。
修長好看的指尖在鑲鑽的腕錶處輕輕點了幾下。
瞥到身旁的禮品盒放著買給Florine的一整套高定首飾,沈放的眼底划過一絲無奈。
他敞開的領口扣子微散幾顆,鏡框處的淡金色鏈條隨著偏頭的動作而微晃著。
見弟弟給自己發來的消息,沈放渾身都散著股頹喪的禁慾系誘惑。
想到上次酒會謝允和Florine碰杯的場景,從來,都只有他玩膩了去甩別人,他也從來沒這麼心心念念的想去哄人,卻被賞了冷臉。
一聲不吭的離開自己身邊,他的寶貝,還真是長本事了!
阿逸發來的消息說他的人在下午時,看到過Florine來公司。
當沈放來到自己辦公室找秘書問話時,她的回答卻與阿逸截然相反。
察覺到沙發上有被人清理過的痕跡,眼下雖閉著窗戶,可這窗框邊都完全濕漉漉的,明顯是開了一天的窗子,像是要掩蓋什麼。
沈放想到下午剛見沈墨時,那些健身器材,沈墨其實沒怎麼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