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玉她並沒有親自去買藥,她背後的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次也沒和她去說實話,告訴她該怎麼用這香料。
只是凡是能和阿淵交易的人,一定都是圈裡的常客,不會是什麼生面孔。
當初假扮阿城給晨曦下毒的人藏了這麼久都沒現身,當曼玉身邊再也無人可用時,他到底……還是他媽的露面了!!
「夜寒,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故意耍我?你根本就忘記了幼時的承諾,你怎麼可以把溫柔給別人………嗚嗚…………」
聽出了曼玉話裡有話,夜寒偏頭將煙痞痞的叼在唇口,眼底的情緒漸漸變濃。
她不過是想借這句話來問自己,既然早就看穿了她在香爐中加了香料,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去拆穿她。
略略挑起鋒利的眉尾,夜寒神色倦淡的單手把玩著手中的金屬浮雕打火機。
他骨感的指節在捏起扔在桌上的香料時,指尖稍稍一用力。
香料的邊角就被漫不經心的碾成了櫻粉色的粉末,在飄落瞬間,便從曼玉的頭頂落在了她攜著水霧的身上。
「………」
再次壓上的菸草氣息帶著危險又強勢的侵略感,夜寒夾煙的指節只是做了一個將香料完全碾碎的動作。
白曼玉就會不受控的閉上雙眼瑟縮一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越來越怕夜寒。
粉末全都撲在她臉上,曼玉不停咬著自己嬌嫩的唇瓣,像是在水中浸泡過的睫羽也一個勁兒的拼命抖啊抖。
「你是不是……故意戲弄我………」
恣意的撣了撣蹭在自己領口處的香粉後,顧夜寒瞥了眼白曼玉楚楚可人又粉撲撲的小臉兒,話里也染上一抹戲謔的興味。
「你說呢?我剛才………演的像麼?!」
明明他從未忘記承諾,白家雖早已沒落,夜寒這些年還是一直保著白家。
好讓曼玉和奶奶都可以繼續過著從前那般奢靡無憂的生活。
他也說的很明白,他是有了晨曦,可曼玉想要的,那種物質上的高定項鍊,禮服,他都會像從前一般繼續滿足她的。
但他這一生,或是生生世世,都只求晨曦一人。
他不能去和別人不清不楚的曖昧糾纏,可曼玉偏要一意孤行。所以毀掉一切的人,也………不再是夜寒。
玩味嘲弄的嗓音從白曼玉耳邊壓下,因為她才哼哼唧唧的哭了好一會兒。
臉上凝著薄薄一層水霧,飄落的粉色香料也全都粘在她哭到紅紅的鼻尖,反倒讓她把楚楚可憐演繹到極致。
錯愕混合了不甘,白曼玉紅著眼眶,就像受了什麼極大的委屈一般,赤著腳從地毯上緩緩站起。
「你厭惡我至此,都是因為那個宋晨曦!!我們自小青梅竹馬,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