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心痛的垂下眼眸,整顆心都被什麼人掰開了,揉碎了。
他其實已經有在克制了,他就是一直擔心著晨曦身子,才敢現在才去碰他的寶貝。
「晨曦,先把藥喝了退燒好不好………」
知道他的寶貝每次餵藥其實都會餵不進去,要是硬逼著灌,晨曦肯定會嗆到。
剛托著晨曦的頭,讓她可以將小臉埋進自己的胸膛輕靠著。
懷裡哭到眼眶都紅得快要擦破的人就無意識的掙紮起來。
「涼死了………不要你………」
晨曦燒得通紅的小臉兒本就發燙的厲害,夜寒又只顧著晨曦,自己身上也沒怎麼擦乾。
忽然就這麼抱上晨曦,夜寒凝在胸膛上的道道剔透水痕,只會讓晨曦覺著哪裡都冰冰涼涼的,刺得好難受。
發熱的小手一下就抓上了自己的小臂,隔著薄薄的衣料,夜寒都能清晰感覺到晨曦發燙的體溫。
軟糯糯的哭腔明明沙啞到很弱很弱,卻還是輕而易舉的絞得夜寒愧疚心痛起來。
當時晨曦哭到喘不上氣時,就算單手抓著她的手腕,不讓她去碰到手心的傷,夜寒其實感覺到她小臉兒有點在發熱。
只是晨曦之前才強行被自己餵了一杯紅酒,小臉紅撲撲,身上本就有些發燙。
再加上夜寒當時的心早就被滾燙的醋意淋穿,他就沒有及時察覺到晨曦那時候已經在低燒了。
他那麼在意他的小兔子,真的不是故意………
憐惜的薄紅很快暴漲至眼尾,夜寒俯身輕輕吻了下晨曦的額頭。
愧疚像是天崩地裂的海嘯把他緊縮發燙的心沖得破碎淋漓。
「晨曦,先喝藥好不好,一直發燒,身子會很難受的……」
見晨曦小嘴始終緊閉著,夜寒單手扣上她有些濕漉漉的後腦勺,一手輕輕扳起晨曦的下頜。
「阿放,幫幫我。」
指尖稍微用點力去讓他的寶貝去微微張開唇瓣,懷裡柔弱到如泡沫般易碎的人就掙扎的厲害。
夜寒只能先柔柔的哄著,把晨曦抱得更舒服一點兒,之後再去輕扳她的下頜。
見夜寒有些無助的望向自己,濃濃的擔憂與愧疚幾乎要從他好看的眼眸中溢出。
沈放默默走上前,知道夜寒騰不開手,他將放到溫涼的退燒藥舀了一小勺,嘗試著送到晨曦唇邊。
雖不是燒得特別厲害,只是晨曦在微微咽下幾口苦藥後就被嗆得咳嗽起來。
「咳咳咳………」
難忍的草藥味又蔓延到唇口,由於這些天一直都喝苦藥調養著,晨曦其實現在聞到藥味都會有些反胃難受。
「拿走………要回家,哥哥和媽媽在等我………」
晨曦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巨大的眩暈也將她的意識完全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