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員不提即將全體離職的事,她呢,也不提準備打道回府去水城的事兒,大家就跟以前聚餐一樣開開心心的。
中途她去了洗手間。
看到儲行舟的時候,她腳步頓了一下,猶豫著不想過去。
但他已經看了過來,雙手插兜,神情是那種陌生又冷淡的居高臨下。
「氣氛不錯,攀上什麼角色了,這麼值得慶祝?」他漫不經心又不乏輕諷。
舒宓倒是得體的笑了笑,「托你的福。」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她並不打算跟他多說什麼。
儲行舟視線淡淡的,看著她從身邊走過去。
幾分鐘後。
小安看著面前的男人,有點不安,「那個,儲先生,您有事找我?」
「公司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你怎麼沒走?」他不疾不徐的語調。
小安笑了一下,「只要舒姐和公司在,我哪都不去的。」
「很快就不在了。」他道。
小安抿唇,「儲先生,我也不知道你跟舒姐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但是我覺得她以前對你一直很不錯的,你幹嘛要這麼對她呢?這公司是她一輩子的心血,公司要是沒了,她根本受不住的。」
男人語調如斯,「選擇是她自己做的。」
說罷,他點了一支煙,頷首示意小安可以走了。
那晚,舒宓稍微喝得有點多了,最後叫了個代駕吧自己送回去。
第二天沒能起得來,乾脆就賴到了中午,看到了施潤打過好多個未接,她想了想,沒回過去。
施潤是非常不希望她回老家去的,兩個城市畢竟隔著那麼遠,以後見個面都難了。
所以,這會兒她在傅司遇的辦公室,難得殷勤,給他又端茶又倒水。
傅司遇從文件堆里抬頭看了她一眼,「你煮的咖啡?」
施潤立馬笑著點頭,「你嘗嘗?」
傅司遇本來是想嘗嘗的,但既然說是她煮的,就還是算了,別為難了自己。
只是問:「什麼事?」
施潤開門見山,「你幫一下舒宓好不好?給她借一筆錢,或者幫她弄一些廣告度過難關?」
傅司遇眉峰微弄,「我犯不著因為她,去得罪項家,再者,要幫也輪不到我。」
施潤一聽這話,皺起眉毛,「你就是精緻利己主義!」
他倒也點點頭,坦然的承認了。
也多說了一句:「儲行舟既然給了她機會,我再插手,顯得多管閒事。」
提起這個人,施潤就生氣,「忘恩負義的東西,虧舒宓以前對他那麼好!」
這邊正說著呢,儲行舟居然來了傅司遇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