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抬頭朝他看來,「你是沒死還是穿越了?」
儲行舟:……
他只是說去了之後會有輻射,最嚴重就是一輩子出不來,帶著輻射後的身體,殘破病重的離世,沒說他就一定會死。
她甚至伸手,想摸摸他是不是活的。
當然了,喝醉了的人以為自己的手臂有多長,靠著床就伸手想摸到他,身子是一點都沒動。
儲行舟最終是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這張床是廢了,他要把她弄下來,把床處理了。
因為她沒地方睡,他還必須大半夜的叫人弄一張床過來。
這一通折騰下來,她已經在沙發上睡了半宿,中途是一次都沒有醒過。
舒宓再醒過來就是第二天了。
視線所及是外面灰濛濛的天,她摸不到自己的手機,不知道時間,然後轉頭看到了不遠處的擺鐘。
大腦里意識迴轉了半天,她的臥室里沒有這樣的擺鐘,但是看著很熟。
用了不到一分鐘,算是記起來了,眉頭皺了皺。
臥室里安安靜靜的,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她摩挲著下了床,腦子裡多多少少能夠想起一些昨晚的片段,她沒有臉繼續在這裡睡下去。
借著窗外的昏暗把自己的東西找齊,然後幾乎沒聲響的離開,全程差不多十分鐘,算很快了。
站在樓下,舒宓才敢用力呼吸。
她完全不記得怎麼過來的了,但是記得後面的一些事,尤其睡前折騰了好長一陣,說難聽一點,幾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著人別走。
扯了一下唇角,她拎著包往自己住的地方回,反正也不遠,當晨練了。
回到自己的公寓,又洗了個澡,給小安說了一聲,她繼續補覺,上午不去公司,下午去跟楊應學談 項目的事。
至於她跟儲行舟鬧了一晚的事,她自動過濾了。
一上午過去,儲行舟沒找過她,舒宓想著,他估計並沒有在公寓裡睡,所以她大清早那麼躡手躡腳的離開根本沒什麼必要。
舒宓這個人,想得開。
就睡了一覺,昨夜丟的臉幾乎就不去在意了,至少不會特地去想,完全當沒發生。
所以,施潤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她終於醒來接通一個的時候,整個人很平靜,睡飽了也很放鬆,「什麼天大的事打這麼多電話?」
施潤聽她這調調,漂亮的眉毛挑起來,「醒了唄?……多少年沒真正喝醉了,舒服不?」
她拿著手機進去洗漱,開了免提,一邊擠著牙膏,「我就叫這個名字,不舒宓不行。」
施潤輕哼,「你都爬到儲行舟家裡了 知道不?」
舒宓自然是不承認的,「可能小安理解錯我的意思,把我載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