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凝遲疑的想了想,又搖頭,「算了算了,我聽說,他主動申請了去什麼實驗組,多半有去無回。」
「這算不算讓你心理平衡了?壞人有惡報呀。」
舒宓皺了皺眉,捕捉到了兩個字。
主動。
儲行舟跟她說的,可不是主動,看起來他是可以選的樣子,實際上沒得選。
是單位那邊需要他這麼去做,如果他不去,就沒人了,非他不可。
「你聽誰說的?」舒宓狀似漫不經心的問著。
方凝擺著腦袋,「這我不能告訴你,我好容易積攢的人脈,這是做事原則,不能把人家給暴露了,下回我再上哪打聽情況?」
舒宓倒也沒有再追問這個問題,而是問:「看得出來,你現在人脈確實不一般,那是不是可以打聽得更仔細一點?他為什麼主動去?」
方凝搖頭,「這不行,貌似還是保密的。」
連這個都知道,看來方凝這所謂的人脈還真不假。
舒宓忍不住打趣,「你現在戲沒演出什麼名堂,唱歌也不怎麼樣,倒是認識了亂七八糟的人,說不定,以後靠買賣消息也是可以生存的?」
方凝喝著啤酒,突然張大眼睛,瞪著她。
然後重重的拍了舒宓一巴掌,「還是你腦子好使啊表姐!我覺得可行,等我做大做強,少不了你好處!」
舒宓就那麼開個玩笑,她還真是一如往常的天真,倒也挺好玩的。
說過之後,舒宓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了。
啤酒也陪著方凝喝完了,方凝還陪著她一起回了公寓,之後才自己打車回去。
看著計程車走遠了,舒宓在路邊又站了一會兒,吹著晚風,就突然有那麼一種奇怪的感覺,有親朋好友,貌似也不錯?
以前,她是不在乎這些的,覺得只要跟父母聯繫就行,親戚朋友什麼的,可有可無,尤其她家親戚的類型,還是沒有的好。
至於朋友,她在職場幾乎不信能有朋友,全是勾心鬥角。
唯一把心交出去的肖岩升不都出問題了?
現在年齡逐漸大了,跟肖岩升也還行,就突然覺得,跟人交集多一些,似乎也不錯。
否則,像如今,只要跟儲行舟徹底斷了,她的生活貌似只剩一片空白。
活了快三十年,挺悲哀的?
睡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結果還是半夜失眠。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關於江媚的黑料。
她知道會這樣,其實也沒有多波動,就是比較意外,當年的一些細節,還是收集的被江媚霸凌過的人的自述等等,過分詳細。
經紀公司想救她估計都不知道從哪下手。
可能是沒辦法了,江媚親自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解釋加道歉,倒是沒有說別人抹黑。
但也於事無補,反而被網友說她是裝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