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走廊的時候,剛好碰見了父親。
施懷盛瞧著女兒不太對勁的臉色,「怎麼了?」
施潤沒來得及收拾好表情,不像平時一樣笑得乖巧,乾脆也懶得做出表情,只是走到父親身邊。
沉默。
施懷盛了解自己女兒的性格,這肯定是出事了。
他看了看傅司遇的書房,「他又欺負你了?」
施潤沒有回答,倒是看著父親,挽了他的手臂,「爸爸,你一手栽培他,如今她在公司里獨當一面不止,幾乎呼風喚雨,就真的從來不擔心他會反水嗎?」
畢竟,他不姓施。
施懷盛失笑,「怎麼突然問這種幼稚的問題?」
幼稚?
關於傅司遇的所有事,都不是幼稚。
她很嚴肅,「我跟您說認真的,您總不能到時候指望我跟他斗?」
倒不是說她害怕,只是,不到萬不得已,她是真的不喜歡跟人角逐商界,太累人了。
她懶。
施懷盛點了一下女兒的額頭,「你就放心吧,除了你,他肯定是集團最好的掌權人選。」
施潤聽完皺著眉頭,「聽您這個意思,他只是您選出來適合集團的人,但是他的為人怎麼樣,會不會欺負我,並不在您選人的標準裡面?」
施懷盛笑了,「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不考慮這些考慮什麼?」
那施潤也就直接說了,「這麼說,您早就知道我和他的事。」
施懷盛看了她一會兒。
這看得施潤又不確定了。
最後,聽父親說:「你開心就行,但結果,我也不確定,看他了。」
這話,施潤聽出來了,父親其實也並不是特別看好傅司遇做她的另一半,或者說,要求不低。
他的要求不低,對一般男人來說,其實就是沒希望。
施潤心裡多少還有點梗,但是一想到傅司遇跟白榴兒當斷不斷,現在更是成了這樣,她傷心什麼?
「知道了。」她點點頭。
父女倆一塊兒下樓。
施懷盛隨口問著她,「好好的,怎麼就不去家裡的公司實習?」
施潤笑笑,「自己家的多沒意思,全是自己人,也學不到什麼東西,去別人家,能看看有什麼跟自己家不一樣的,到時候給您提提寶貴意見?」
施懷盛輕哼, 「那我還真是指望你能學點不一樣的!」
傅司遇關上書房門,在二樓的樓梯口站了一會兒,隨後回了臥室。
白榴兒的電話也過來了。
「施大小姐今天來我病房了。」
傅司遇只是「嗯」了一聲。
就算白榴兒說了兩個人的具體對話,傅司遇也是一句:「我知道了。」
之後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