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跟導演什麼的打招呼,也不用睜開眼睛顯得尷尬。
等病房安靜下來的時候,就只剩他們倆了。
其他人以及機子,全部都撤走了。
後來,韓存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背,評價似的說了一句:「還不錯。」
也是這樣的評價,把整個過程拉回了僅僅是拍了一條戲,舒宓臉上自然多了,也從他懷裡出來,一笑。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以前也沒少指導演員拍戲。」她自顧解圍,「以後你要是不知道怎麼演,記得請教我!」
韓存薄唇輕輕勾著,眼睛裡是施潤的柔意,「主意不錯。」
舒宓已經在收拾自己的包,任務完成,不準備多留,走之前看了他,「你重新住院,要幾天?」
他說今天就能回去,醫生看過了,換了石膏,又打了一瓶點滴,其他就沒有問題了。
舒宓點點頭,打過招呼,就離開了病房。
一直到出了醫院,她才發覺,自己竟然一直都是屏著呼吸的,那會兒才重新重重的吐出氣息,抬手摸了摸臉。
還好。
這件事,她從走出醫院就刻意去忘了,巧的是,韓存也沒有再跟她多提半個字。
真是默契。
可是那天晚上,她在睡前,居然會冷不丁的冒出一個念頭:她這樣,算不算被韓存隨便的冒犯了?
他本來帶著唇膜的,跟別人,他也肯定不摘那東西,對著她就摘了?事後還一個字不提,這行為好像有點渣。
可是轉念一想,她也不希望他負責人來著。
後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幾天之後醒來,舒宓腦子裡會閃過這件事,甚至,韓存又厚著臉皮,帶著午餐,說是怕她照顧不好胃、過來跟她一起吃飯的時候,她會無意識的去看他的唇。
舒宓有時候自己都覺得有點色了。
大概是春去秋來,她單身太久了?因為,她這種無意識不止一次。
韓存有時候會跟她的視線對上,但是什麼也不說。
他們照樣一起吃飯,偶爾一起出去逛商朝,韓存都是捂得嚴實,結完帳還得拉著她走街串巷,不走正道,免得被拍。
頭一次舒宓沒經驗,第二次開始就穿了小白鞋出去,跟著他在大街小巷那麼鑽的時候,竟然覺得刺激和好玩。
所以,他們出去的次數其實不少。
意外的是,正如韓存所說,無論是她做吻替 ,還是那段時間跟他一起頻繁出入各種場所,她都沒有被任何媒體拍到過,更沒有上過八卦新聞。
他確實做到了他說的 話。
年三十那天,是舒宓約的他。
快到零點的時候,他們倆還在外面逛呢,她習慣了那些年一個人在外面過春節,反而不喜歡在家裡,而是在街頭看萬家燈火的感覺。
韓存就那麼陪著她,在那個橋頭看景。
熱鬧非凡。
「初六左右我得回家。」舒宓看著遠處的霓虹,自己調侃了一下,「年三十沒回去,元宵是要回家團圓的,不然容易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