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宓看似隨意的拿了個抱枕過來,笑了一下,「怎麼你們的故事,還跟我扯上關係了呢?」
韓存也笑了一下,「可能這就是緣分,如果不是這樣的緣分,恐怕我們不會在很早的時候認識,更不會在今天重逢。」
韓存直直的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怕她難以接受。
然後徐緩低沉的道出一句:「只要儲行舟肯開口,找到那個販子,你的親生父母也能找到。」
舒宓沒說話。
她在看著他,臉上是笑的,「我怎麼沒發現你編故事能力這麼好呢?之前說你適合做商人,現在發現,你去寫小說肯定也大賣,還說得這麼一本正經,好了,別唬我了,我這都消化得差不多了,要不然出去走走送送我?」
這麼長時間了,她破天荒說了這麼一大長串,可韓存保持著那個坐姿,連看她的眼神都沒有挪動半分。
「我先前和你說過,在沒有確切消息之前,不想跟你聊這件事。」他眼裡也有著不忍。
「但我不想讓你在同一個火坑跳兩次,你可以考慮不和我繼續發展,可我不想你對一個不值得的人念念不忘,只能提前聊這些。」
舒宓依舊笑著,「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如果不是儲行舟,你不會離開親生父母,被現在的舒家收養,舒應欽和最清婉,只是你的養父母。」韓存毫無停頓的說完整句話。
舒宓坐在那裡,呼吸好像沒有變,笑容好像也沒有變。
但是她能感覺自己笑得很僵硬,手裡的抱枕都變形了。
半天才笑出聲:「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走了,改天聊。」這一次,她直接拿起了包,準備離開了。
韓存起身,把她攔了下來,他能清晰的看到她眼睛裡的不安。
「舒宓。」他聲音很低很輕,也很緩慢。
但是舒宓突然覺得喘不過氣,抬手制止他,「你先別說話了,我今天不想聽故事了。」
韓存低著眉心,「你自己,是不是也有過狐疑?」
否則,她現在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舒宓其實早已經忘了這件事,她覺得無關緊要,一家人幸福就可以了,當初就沒有追究過。
但的確是有過狐疑的。
就是她當年高中出事,身心痊癒之後,有一段時間她熱愛公益,那時候獻血覺得簡單又光榮,她去過幾次。
她是O型血。
之後也動員過父母去獻血,但老兩口都不去,一來沒空,二來自己覺得身體素質不行,去了人家也不要。
舒宓軟磨硬泡兩次後就作罷了,也就是那段時間,她對血型比較敏感。
在戶口本上也看到了父母的血型:父親AB型,母親A型。
她是學霸,生物基礎知識當然懂,這樣的兩個血型,不可能生出來她的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