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各個項目的進行她都沒有簽字,表示不知情之外,也明確表示,這段時間,公司內外任何的民脂民膏,她一分都沒有刮。
想必,李董和李明博在這段時間就忍不住往兜里塞錢了,才會也這樣問她。
舒宓坐得端著,回答著:「你們可以查,幾個月前到現在,我沒從公司拿一分錢。」
審訊員點頭,「確實,因為一早就預支了一整年的,我們很難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舒宓還是很認真,「先生,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果有,這時候早跑到國外了,不會在家等著被抓。而且,我的預支合理合規,還是Winner董事長親自批的,如果論起來,那也是儲董有問題?」
言外之意,得找儲老。
可是他們明顯沒法去找儲老,這就成了死結。
審訊員最後打感情牌,「舒宓,你雖然到現在都能證明自己沒有參與犯罪,但也沒證據證明自己清白,還不如實話實說,包括供出李明博等人的行為,對你有利。」
舒宓嚴肅的臉終於笑了一下,「我說的,都是實話,他們做了什麼,我也真的不知情。」
她必須說不知道,否則,等於不打自招,是包庇、是共犯。
但是,正如她所想,就算他們沒證據證明她參與了,她也一樣洗脫不了責任,畢竟她是總裁。
……
整個蒙城,Winner的醜聞一夜之間已經傳遍了。
包括舒宓在內的幾個高層被帶走的照片也爆了出來,雖然都是偷拍,也都看不到臉,但不影響大眾對號入座。
公司已經被罵爛了,【Winner退錢】成了熱搜。
舒宓看不到這些,她被拘役的第二天就發燒了,但是因為特殊,不能去醫院,倒是給了藥。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累的緣故,藥吃下去病情看起來是減輕了,但也一直沒好,就那麼拖著。
韓存來看她的時候,一見面眉頭就打了個結,「你生病了?」
舒宓沒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應該很狼狽,很頹。
她笑了笑,「沒事。」
又問:「不是不能來看我麼?」
韓存這才把帶過來的東西遞給她,「特批,你先看,沒有問題的話,我帶回去轉交馮院,下一次,就會是馮院帶人過來跟你簽字。」
舒宓眨了眨眼,腦子有點木,反應了好一會兒,「什麼意思?我已經被拘留,還是能走項目?」
韓存點頭,「國研院那邊沒有停滯,特地和各方面打了招呼,大概,是你的項目具有特殊性。」
舒宓好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她這個研究確實有特殊性,國研院如果不接,放過了她的研究成果,保不齊以後會被定性為過失泄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