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時候,舒宓看了看舒展,意思就是讓他勸著點。
舒展只是點了一下頭,表情也就那樣。
說實話,到現在舒宓其實都不太了解舒展,以前覺得舒展跟楚畫什麼的是一樣的,屬於儲行舟的助理。
但是後來看儲行舟寧願讓舒展伺候,也不讓楚畫過來照顧,說明舒展不光是他的工作助理,而且這麼看,舒展比跟他一起長大的楚畫關係還要近一些。
剛剛聽儲行舟說,舒展打死人都不用負法律責任的,就更不是普通助理或者保鏢了?
也不知道什麼來頭。
舒宓在病房外面等著,聽不到裡頭半點動靜,倒是能看到門內側站著的兩個人在崗位上紋絲不動,說明他們應該沒什麼衝突。
他們確實沒什麼衝突,這一次的韓存確實是冷靜的。
只不過,冷靜,並代表就友好。
「我知道跟你聊不出什麼好結果。」韓存已經端坐在沙發椅上,正好跟床上的人面對面。
道:「既然這樣,那就談條件吧。」
儲行舟理了理袖子,把扎針的地方蓋好,然後才漫不經心的看向他,「我還真想不出來,你能跟我談什麼條件?」
韓存雙手十指交扣放在膝蓋上,微微後倚,顯然並不是隨口說說。
他看著儲行舟,薄唇略帶篤定,「你和儲家再怎麼斷關係,也不可能不往來,這麼多年經營,你對儲家不會沒有半點念想,所以,如果我捅破那層窗戶紙,甚至回到儲家,你覺得你算什麼東西?」
儲行舟原本滿不在意的把視線放在了窗外。
聽到韓存說完這句話,才慢慢的把視線落在了韓存臉上。
有好幾秒,甚至長達一分鐘,儲行舟臉上是沒有表情,只是眼睛深邃暗涌,不知道思考了一些什麼。
韓存不以為是自己的話把他唬住了,他這麼安靜,只能說明他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末了,才見儲行舟唇畔微扯,笑意微揚,絲毫不見得驚訝。
只一句:「原來你都查了這麼多了,還以為一門心思專心你那個哥哥的事呢,看來人還是自私的。」
這麼多年,他不遺餘力的想找到他哥,各種挖掘調查。
結果,一旦發現了一點點關於他自己身世的線索,還是把那邊的事放下了,專攻自己的事情。
韓存能查到這裡,這個速度,儲行舟也沒覺得驚訝,韓家 確實有這個實力。
或者說,當初,如果不是儲家對韓家的打壓和陷害,韓家這會兒,在華爾街可比儲家和最家都要風光。
「你回去儲家,做什麼?」儲行舟不疾不徐,問得更是像玩笑一樣。
按照最普通的思維,儲行舟微微挑著眉頭,「回去爭奪家產?還是順便把當年的仇一併報了,把老頭弄死,趁著儲賀川半身不遂,把儲家吃了?」
韓存一臉的淡漠和坦然,「這難道不本就該是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