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算不上什麼世界級別的富豪,但是以後的日子如果想平靜、安寧一些,當然是沒有過節、沒有仇人的好。
否則,家人就是最好的軟肋,誰又知道仇人哪天會發瘋,做出什麼事?
蒙城的法律有一條,就是一人犯法,影響三代。
其實也跟這個同樣的道理。
一人結仇,別人恨的,也不可能只是一個人。
韓存可能沒那麼瘋狂,誰知道韓家有沒有瘋子?
把一個醫生介紹過去看一看,反正也就是順手的事情而已。
對此,儲行舟似是低笑了一聲,「你怎麼覺得,我這次鬆口幫了他,他對我就會既往不咎,一片友好?」
「韓存沒那麼不講理的。」
她覺得她認識韓存也一段時間了,見過他不少為人處世,一直都很平和。
聽到男人朝她笑著問:「你的意思,我不講理。」
舒宓有一兩秒的啞口無言。
是因為她能看出來,他看似笑著,但已經有了一絲絲的慍怒跡象。
她實在是沒辦法回答。
說他不講理,肯定要炸毛。
舒宓只得看著他,「你就說我講的有沒有道理?還是說,你暫時還沒有考慮過以後那麼長遠的事情?」
「我以後要過日子,還得建立在對他好的基礎上?那還過什麼。」儲行舟顯然表情淡回去的一句。
舒宓一時間又沒了話。
他抓住的重點不是她想表達的東西,再爭下去就要鬧不愉快了。
她只好點了點頭,表示不談論這個了。
之後病房裡有些安靜,兩個人都沒說話,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奇怪。
她和韓存待在一起,其實不會這樣,無論如何都很放鬆,不會尷尬,從不熟悉的時候就這樣,到現在也是。
倒是讓她想起陳玉溪說的,在陸離面前,她才會刻意關注每一個小細節,跟林冽在一塊兒就很隨性。
可能就是因為沒在乎,所以考慮的多,自然就沒那麼隨性了。
有人過來敲了門,說是檢查那邊時間差不多了,讓儲行舟和看護做好準備,一會兒過去。
等護士走了,舒宓才看了他,「那我先走了?」
「類似的事情,如果以後我還是跟你意見不統一,會不會覺得很累?」他突然問她。
舒宓站那兒看了他好一會兒。
「兩個人在一起,這種事情一定是避免不了的,要不然怎麼說磨合很重要呢?」
「意見不統一,只能是按你說的,或者我說的,磨合不了。」他進一步明說。
舒宓終究是吐出一口氣,「所以,你想說什麼?」
他也看了她好一會兒,最終什麼也沒說。
舒宓走的時候,居然因為他最後沒說話而覺得鬆了一口氣。
至於韓存的事情,她還以為沒後續了,結果,那天儲行舟直接跟著那個醫生到了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