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凜花撇了撇嘴,態度頗為不客氣:「切,怎麼了,來偵查敵情啊?」
跡部「嗯」了一聲,手肘撐在桌上,托腮,目光含著笑意落在中間位置上的早川凜花身上,「怎麼能說是敵情,明明是合作關係不是麼。」
……糟糕,說漏嘴了。
「咳咳。是這意思。」早川凜花不自然地輕咳一聲,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合作並競爭,我是這意思而已。……怎麼樣?我們學校的學園祭,絕不絕?」早川凜花強行轉移了話題,一臉得意地朝跡部勾唇。
「嗯哼~也就那樣吧。」跡部神態散漫不置可否,他其實還沒怎麼逛過……於是他順勢就開口,裝作漫不經心地提起:「我還沒怎麼逛呢……怎麼樣,早川,你作為東道主,不該帶本大爺逛一逛麼?」
語氣十分自然,提出的要求也很正當。跡部滿意了,舒心一笑,小拇指輕輕貼在桌上,骨瓷杯毫無聲息地被他放下。
-
……所以這是什麼情況?
跡部面無表情地看向身邊的紅髮男人。
「赤司君。我想,我們應該兩看兩生厭吧。」跡部景吾的聲音立刻冷了下來,僵硬地扯了扯唇角,首先提起話題,十分冷硬。
「是。」赤司嘴角的笑容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異色瞳孔里冷光四溢,剛剛溫和的氣場驟然轉變,尖銳冰冷。
「哦?連掩飾都不屑了嗎。」跡部抬手摸了摸下巴,冷哼一聲,「既然這樣,還要在這?」
「會長所託。」赤司也懶得和跡部多話。只見陽光下,他的側臉線條就像是雪般乾淨、淡漠,結了冰似的冷,語氣也冷冰冰的,眸子微垂著,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屁的會長所託。
跡部氣急反笑。
這人真夠能黑白顛倒的,明明就是不想讓凜花來當導遊,所以故意搶了凜花的活兒,還要故意找這麼個藉口。赤司征十郎,他真服了。
「我看,早川像是挺討厭你的樣子啊。」跡部善於觀察,自然早看出他剛來的時候,早川凜花有意讓身為副會長的赤司去倒茶,沒想到赤司倒是穩如泰山,一動不動地坐那兒,還好有深澤優來解圍,不然就早川凜花那壞脾氣,得是現場就要發脾氣了的。
沒想到,被跡部語氣這麼幸災樂禍地提起這事兒,赤司的臉色變都沒變,十分輕鬆,剛剛還冷冰冰的表情反而還軟化了,竟是笑了起來。
「彼此彼此,跡部君。」赤司語氣平靜地回敬,順便還微笑著回插他一刀,「凜花和我從小就認識了。而且……比起我,我覺得她應該是更討厭你呢,跡部君。」
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