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是你夫人了。」雲雀恭彌抬眸一笑,細長的鳳眸里勾起饒有興味的笑意,「我可聽她說,十年後她是我夫人。」
早川凜花:……! ! !
大哥你在這裡火上澆什麼油啊! ! !
赤司的眸光靜靜地落在了早川凜花身上,她只覺得頭大。
……她是誰,她在哪,她在幹什麼。
有史以來第一次,早川凜花開始後悔她為什麼要來這勞什子十年後了,是十年前的洛山高校不香嗎?還是做個高中生不香嗎?她為什麼要因為赤司死不死的就來啊。
「是嗎。」赤司聲音輕飄飄地划過,總覺得他那又輕又薄,猶如刀片似的目光似乎是從自己身上刮過似的,早川凜花只覺得坐立不安。是的,關於她不小心成了雲雀「夫人」這事兒,她還沒和赤司說過……
當然啊!這種事怎麼可能說啊!當然直接略過了,她就只說了意外從雲雀的嘴裡得到了十年後赤司的死訊,具體怎麼「意外」,那她肯定不能說啊,可這!就這!誰能想到啊!
面對這兩人的目光,早川凜花莫名有種她作為「渣女」,腳踏兩條船忽然翻船了的感覺。
不是,她不是,她沒有啊!
什麼鬼,她都沒體驗做「渣女」的快感呢,怎麼莫名其妙就被套上了「渣女」的帽子啊!
「嘖,大姐你果然腳踏兩條船了啊。」日向棗這小屁孩像是嫌場面還不夠亂似的,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加了一把火。
「好厲害啊……」蜜柑托腮,澄澈的眸光在赤司和雲雀之間掃來掃去,由衷的讚嘆道:「早川姐姐好厲害!」
聽到蜜柑說的話,日向棗的臉色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他很快地扣起手指,敲了蜜柑一個暴栗,「蜜柑,不要看這些。」
說著就去捂蜜柑的眼睛。
早川凜花:……
事情沒燒到你倆身上,你倆反而還演上了是吧!
「我……我也不知道……」早川凜花羞愧地低下頭去,剛一低下去,頓時覺得不對,她羞愧什麼啊!一想到這裡,早川凜花猛地抬起頭來,反駁道:「那我也是第一次穿到十年後,是十年後的雲雀恭彌自己告訴我的,我怎麼會知道啊!」
「看來,是雲雀君自己的一廂情願呢。」聞言,赤司笑得格外溫和,唇角眉梢都掛著如春風般柔潤的笑意,看著……看著十分的假。
……這也假得太過頭了。
赤司是向來溫柔,但自從他倆人格分裂之後,打籃球時就一個人格溫柔一個人格凌厲,此時他像是恢復到了原本的樣子,但這眉眼裡仿佛溫柔一刀的樣子……
實在是滲人得很。
「我反悔了。」雲雀恭彌忽然轉頭,平靜地對著早川凜花說道。
「殺人奪.妻還是很不錯的。」說著雲雀恭彌中指上的紫色火焰熊熊地燃燒了起來,對準匣兵器那個小盒子上一懟,一雙手銬忽然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