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攪動著藥罐:「我怕熬糊了,攪合攪合。」
吳媽笑著打了他手一下,趁機蓋上藥罐:「淘氣,小火熬著怎麼會糊,你去地窖里幫我取只火雞上來,許先生愛吃。」
「火雞?」西元一轉眼珠:「吳媽,我們蜀菜里有道火雞名菜,非常好吃,不如讓我來做?」
吳媽有些質疑:「你行嗎?」
「放心吧,我很會做菜的。」
「真是能幹,行,就你來做。」
唐琛給許瀾清另打掃出一間房,就在西元住的那間對面,之前是個小書房,放著一些古玩字畫,唐琛特意叫阿江他們從地下室抬上一張雕花古董床給許瀾清用,許瀾清看著那床,不禁搖頭慨嘆:「這床金貴,睡在上面,我也要做個皇帝夢了。」
唐琛笑道:「我這平時不留客,也沒幾張床,你就湊合用吧。」
「唉,我這也是宿命。」
許瀾清這話說的也算應景,家裡原本就是做古董起家的,父親許之行擁有不少古董店、拍賣行,後來生意越做越大,涉獵的領域也寬泛,許家不僅在歐洲東方人的圈裡很有名望,就連許多貴族名流也都是許家的座上賓,許瀾清是家中幼子,耳濡目染,對古董、藝術品的鑑賞、甄別也頗有造詣。
見傭人們都離開房間,許瀾清湊近唐琛,摟住了,輕聲問:那病好些了?我聞著你還在喝那藥。
唐琛淡然回道:「老樣子。」
「沒事,我來了就是你最好的藥。」許瀾清說著探過唇來,還沒碰到,唐琛一偏頭,人也避開了,板著臉,卻也沒發火。
在這個人面前,許瀾清不敢太造次,微微失落,卻也難掩那份渴慕:「唐,怎麼了?我以為你會想我的。」
「若論朋友,自然是想的,別的,也不做他想。」
唐琛這話雲淡風輕,卻扎了人心,許瀾清怔了半晌,緩聲問:「為什麼,因為那個叫西元的?」
唐琛看向他,笑了笑,算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