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琛,我想看看你。」
朦朧的光線下,唐琛褪去最後一絲羈絆,將自己完全展現在西元的面前。
西元瞬間忘卻了呼吸。
健美的體格,泛著清潤誘人的光澤,一塊令人恍惚的美玉,只是這塊美玉並不是毫無瑕疵的。
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唐琛的聲音亦如往常那樣的沖淡:「我曾經替白老大擋過一槍,傷到了要害,是張爺爺救了我一命,只是中醫要比西醫保守很多,當時條件也有限,命是保住了,可也傷及了根本,我不能像正常男人那樣……」
「唐琛——」西元猛然抱住了看似平靜眼裡卻透著悽惶的男人:「別說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唐琛,我就是喜歡你,從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就喜歡,比你認為的還要喜歡……」
眼裡泛上一層濕蒙,唐琛還是笑了下:「是啊,你是故意碰倒畫板的。」
西元想起他們第一次在賽伯格廣場露天咖啡館見面時的情景,為了確認報紙後的那張臉就是他要找的人,一切小伎倆,從來就沒有逃過唐琛的眼睛。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那你還……」
唐琛又笑了,一絲驕矜:「因為我知道你叫顧西元,上過軍事學校又怎麼樣,我會怕嗎?」
世間兜兜轉轉,抵不過漫長歲月里一抹驚艷的時光。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西元撫著唐琛那道疤痕,嗓子已經啞了:「唐琛,你可真是個尤物。」
唐琛懶懶地瞥了西元一眼,又轉回臉去,望著床幔上垂下的流蘇,聲音也啞了:「是嗎,我不覺得。」
第70章 掩耳盜鈴
西元感覺自己要死了,死在唐琛的床上。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唐琛。
他只是望著他,便不能自已,潮水退落又上漲,是永不熄滅的火,一點星光便可燎原,每一個落下去的吻都是執念。
唐琛也縱著西元,即便在最難過的時候,可他還是縱著他。
那一刻,唐琛的眉宇蹙得最緊,也最叫人心疼。
「很難過是嗎?」西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