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一把將人攬過來,冰涼的唇貼住了他,唐琛也不老實,手裡的金鑲玉又頂了過來。
「新買的?」
「喜歡嗎?」
西元胡亂蹭著他的臉,兩人裹挾著都往珠簾里退,叮叮咚咚一陣碎響,唐琛仰著頭,故意不讓西元碰到唇,西元只好噬著他的下巴:「這槍再漂亮也不如唐先生的那把漂亮。」
「你別鬧,天氣熱,我剛洗過澡。」
「那正好。」
退到珠簾內的軟榻上,兩人倒也沒想怎麼著,卻也忍不住摸兩把,唐琛握著金鑲玉點著西元的腦門、眼睛、鼻樑、嘴巴……
西元楃著唐琛,順著薄軟的料子輕輕上下,另一隻手收走了他的金鑲玉,往滾花圓枕下塞去,觸到一樣東西,摸出來一看,是個再熟悉不過的小木盒,西元不禁皺了皺眉:「你怎麼還再用?都說了沒它你也行。」
唐琛的神情宛如雲遮了月,瞬間黯淡:「這輩子許多事都逃不過我的掌心,唯獨自己的身子卻由不得我做主……」
西元沉沉地吻著他,怪自己又勾起他心傷,忽覺樓板震動,有人匆匆上樓來,西元將木盒往枕下一推,低頭在唐琛的唇上輕輕一點,便也起了身,往下一看,臉上又有些紅。
門板規規矩矩地響了三聲,等了一會,才聽見唐琛的聲音懶懶地傳來:「進來。」
阿江阿山進來的時候,西元正從冰箱裡往外拿啤酒,阿山性急,頂著高溫趕了幾十里路,快成熟蝦了,從西元手裡奪過啤酒,拿牙一撬瓶蓋,仰脖喝起來。
阿江顧不得喝酒,將手裡的幾份報紙遞給了唐琛,匯報著:「都是先生的死訊,蘇珊妮這次配合的很好,靈堂那邊也打點好了,三日後發喪,就埋在索菲亞教堂後邊的墓園裡,已經派人把守了,從發喪到下葬不許有人碰棺,到時候再派幾個弟兄在那住上幾天,替先生守墓。」
西元訝異地轉過頭:「蘇珊妮?那個女記者?」
唐琛笑了下:「螳螂的傳說終究只是個傳說,她要的是真相,那我就給她一個真相,怎麼選擇我不強求,蘇珊妮小姐不僅人聰明也很明事理,她現在可是在幫我們。」
「你是怎麼……」
唐琛淡淡道:「這有什麼,我手裡有她想要的東西,她手裡有我想要的媒體,合作罷了。」
西元恍然想起都大帥在豪華遊艇與鳳鸞的照片,唐琛說過,一旦他死了,有人會將這些照片曝光。
「唐先生果然是老謀深算,運籌帷幄。」
唐琛白了他一眼,邊翻報紙邊對阿江道:「你們幾個也是辛苦,晚上一起用過飯再回去,這裡的海鮮菠蘿飯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