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那棟別墅前,隔著柵欄看到花園裡的月季又開了,橙紅色的。
春宴甚至能聞到了飄過來的香氣。他記得小時候的臥室在二樓,窗戶下面就是花園,每天晚上睡覺都能聞到花香。
見他抬頭看向二樓,春煦安慰他道:「哥哥,等出道了,我會努力賺錢把這棟房子買回來的。」
春宴笑著調侃道:「以海灣街的房價,那阿煦弟弟可要非常努力了。」
「嗯,」春煦點頭,餘光瞥了春宴一眼,又轉而低頭,裝作看花園裡的月季,語氣帶著點試探,
「那要是買回來了,哥哥能允許我也住進去嗎?」
春宴笑道:「如果是阿煦弟弟買回來的,那這話我還得問你呢。」
春煦嘴角彎起一絲微笑:「那就這樣說好了,以後把房子買回來了,哥哥和我一起住。」
春宴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伸出一個拳頭,舉在春煦面前。接著,拳頭鬆開,一根編織的黑繩垂下,串著一顆黑色的小佛珠。
「好看嗎?」
春宴可還記得這小子的怪癖,這種掛在脖子上的私人東西,他若覺得不好看,無論如何都不會戴的。
春煦摸了摸那顆小佛珠,通體漆黑,刻著繁複的經文,神秘又詭異,正是他喜歡的風格。
春宴道:「送你的出道禮物。」
出道之後,意味著他們真正進入了娛樂圈,等待他們的是名與利的殘酷戰場。
他把那顆佛珠親自給春煦戴上:
「這是顆佛珠,保佑阿煦弟弟星途璀璨,成為最耀眼的大明星。」
春煦摸著胸前的佛珠,眼睛注視著春宴,也不說話,就直勾勾地看了挺久。
春宴總覺得他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但又欲言又止。
氣氛有些奇怪。
就在春宴準備說點什麼打破這種詭異的氛圍時,他又突然伸手緊緊抱住春宴,懊惱道:
「我都沒有給哥哥準備禮物……」
春宴被他抱得有些錯愕,又聽到他小孩子似的抱怨,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開玩笑道:
「這樣吧,你說一個你的秘密給我聽,比如今天為什麼心情不好,這也算一個禮物。」
春煦垂下纖長濃密的睫毛,掩蓋住眸中濃郁的情緒:
「現在還不能說,說出來會被哥哥打的。」
春宴驚訝了,他是這樣的人嗎?以前這小崽子在孤兒院那麼叛逆,他都從來沒有打過他。
他鬆開春煦,開玩笑道:「聽起來你這秘密還挺大啊?居然怕我打你?」
春煦看了他一眼,垂眸淡笑。
那抹笑容有一絲羞赧的意味,又帶點苦澀。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