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春宴的爸爸是朋友,我第一次看到春宴我就心動了。我本來就喜歡年輕男孩兒,他長得太好看了,我實在忍不住,於是某天就故意找他爸爸來我家喝酒,把他爸爸灌醉,發簡訊讓春宴過來接他爸爸……」
春煦聽到這,狠狠踩著陳總的腦袋:「然後呢?」
陳總又嗷嗷叫了幾聲,大喘著氣道:「然後我說他爸爸睡著了,等醒了再走也不遲,然後把春宴拉到沙發上,撩開睡袍,叫他摸我的胸……」
春煦聽了,腳下用力,踩得陳總尖慌忙辯解:
「沒摸著沒摸著!春宴把我踹地上了,他爸聽到動靜醒來後把我揍進醫院了,之後還把我趕出了公司。都是後來他爸死了,他叔叔才又把我請了回去。我在網上看到他出道的視頻了,我實在太想見見他,才投資了這部劇,還指定他出演……」
春煦聽他說完,連鞋子都不願意踩在他腦袋上了。
太髒了。
他起身,往後退了幾步,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對陳總晃了晃:
「你剛才說的我全部錄音了,打著試演技的幌子,實際上就想潛規則。如果被爆出來,你身邊的家人、朋友和員工會怎麼看你呢?一定覺得你很噁心吧?」
這個確實抓住陳總的痛點了。
他有父母,有一大群親戚,還有老婆孩子,他不能被這個錄音毀了。
「再敢出現在春宴哥哥面前,」春煦拿著那把彈/簧/刀晃了晃,笑得有幾分邪性,「會有比這更粗暴的等著你,陳總你喜歡嗎?」
陳總慌忙搖頭:「不喜歡不喜歡。」
春煦收回彈/簧/刀,準備離開,剛一打開門,就看到紀原站在走廊不遠處。
紀原皺了皺眉:「你去那個投資人的房間做什麼?」
春煦笑得神秘莫測:「你可以去問問他,找我想做什麼。」
紀原一聽,走過去一腳踹開了陳總的房間。
春煦不關心他進去做什麼,他把彈/簧/刀塞回褲兜里,又去餐廳拿了些吃的,回到套房的時候,春宴剛醒。
看到春煦進來,他問:「你去哪了?」
「去幫哥哥拿吃的呀,」他晃了晃手中兩份餐盒,「哥哥打算在臥室里吃還是客廳里吃?」
剛吃完飯,春宴就收到了開劇本討論會的通知。
春宴剛進去,就聽到會議室里的工作人員在竊竊私語:
「你是沒看到那個陳總,被紀導踹出了酒店,一瘸一拐地拖著行李箱離開,可笑死我了。」
「可他不是咱們的投資方嗎?他走了,咱們這部劇還開得起來嗎?」
「紀導最不缺的就是錢,有錢人才這麼任性。要不然他怎麼敢打投資人?」
春宴落座,凝神聽著八卦,這姓紀的會做這種好事?
就在他還在懷疑的時候,發現剛才還小聲聊天的人全都噤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