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宴笑了,又有幾分好奇:「你什麼時候起了談戀愛的心思啊?是不是被春城帶壞了?你可不要學他啊。」
春煦跟在他後面繼續往前走:「你給我看完那本書之後就想談戀愛了。」
春宴停下腳步,轉過身問他:「那本書真這麼神奇?」
不就是本科普書嗎?怎麼還成戀愛寶典了呢?
春煦又問:「哥哥不想談戀愛嗎?」
「哥哥我現在只想賺錢。」
春煦目光落在他那截白皙的後脖頸,在月光的餘暉下,似玉一般瑩潤。
春煦的眼睛挪不開了,他沒有看路,一直盯著,好似那截後脖頸就是吊在他面前的胡蘿蔔,而他就是被那根胡蘿蔔引誘前行的驢。
也不知看了多久,跟在春宴的身後走了多久,他手指蜷曲著,狠狠掐在手心裡,克制自己不上前去摸一摸,親一親,甚至想咬一咬。
他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著,眼睛一直盯著,盯得呼吸都有些不穩了。
春宴聽到身後春煦的呼吸聲有些急促,便想找個地方休息會兒,於是停下腳步。
他腳步一停,跟在他後面的春煦就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
春煦下意識頭一低,高挺的鼻尖碰到了那截白皙的後脖頸。
溫熱、瑩潤的皮膚觸感。
春煦忍不住閉上眼,用鼻尖蹭了蹭。
灼熱而急促的呼吸聲落在自己的後脖頸上,春宴被燙得縮了下脖子,扭過頭來。
鼻子碰不到那片皮膚了,春煦有些遺憾、不捨得地睜開眼。
借著月光,看到春煦臉上似乎不太正常,紅暈了一片,呼吸急促,眼睛也亮得驚人。
「你發燒了嗎?」
春宴伸手貼上他額頭。
春煦有些愉悅地低低嗯了一聲,又緊蹙著眉,閉上眼,用額頭蹭著春宴的掌心。
「我好難受,哥哥……」
春宴有些不知所措。
「不會是走了一路,吹了冷風,給感冒了吧?」
那隻手剛想離開他的額頭,就被春煦緊緊抓住,春煦讓他繼續貼在自己額頭。
「哥哥,你的手很涼,貼著很舒服,不要鬆開。」
春煦難得的脆弱,春宴於是就繼續把手貼在他額頭上。
春煦的額頭確實很燙。
似乎不僅額頭,整張臉,整個人都很燙。
散發著一股渴求著什麼、內心很焦躁,然而又苦苦壓抑的氣息。
不夠。
還不夠。
春煦就像是得了皮膚饑渴症的病人,抓著春宴的手,從自己的額頭上移下來,一寸寸地,撫過自己的眼睛、鼻子、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