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宴沒回答,而是反問:「這裡這麼亂,你來這裡做什麼?」
春煦抬了下下巴,暗巷裡一路望過去,還是有不少人。
他笑道:「剛才說了啊,來這裡看看兩個男人都是怎麼相處的。該親的親,該摸的摸,沒什麼不一樣。」
春宴問:「你就這麼確認你喜歡男的?」
春煦笑了一聲,傾身附在他耳邊道:「哥哥要是懷疑的話,和我做一次不就知道了?」
春宴一聽,頓時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抵在牆上:
「春煦,你這麼放飛自我是覺得我不會動手嗎?」
春煦仰頭笑了一聲,笑得有些肆無忌憚,帶著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原來哥哥這麼崆峒啊?」
像春煦這種打小就叛逆的人,春宴知道打他罵他是沒有用的,只會增加他的逆反心理。
於是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春煦平靜道:
「你是藝人,來這種地方被拍到了,你想過什麼後果嗎?」
春煦嘴角彎起一絲笑意:「放心,不會耽誤哥哥掙錢的,也不會耽誤我給哥哥掙錢。」
這天沒法聊下去了。
這時,門裡面出來一個人:
「你真不進包廂玩玩嗎?」
春宴看了一眼,那個人戴著口罩、帽子,只露出一雙眼睛。
眼尾帶著幾分媚意。
春宴認得,這個就是酒吧里最後那個包廂的主人。
在他打量這個人的時候,那個人也在打量春宴,然後眉眼一彎,扯下口罩,道:
「春宴是嗎?雖然帶著口罩和墨鏡,但你還是很顯眼的,很好認出來。」
春宴對於包廂主人是宋郁還是很吃驚的。
大概猜到春宴在想什麼,他笑道:「想要做一個優秀的演員,就得解放天性。」
春宴笑了,在包廂里跟人亂搞算什麼解放天性。
「怎麼不算?」宋郁說,「食色性也,是人的本能,我只不過是拋掉一切規則和束縛,回歸人的本性而已。」
說完,目光在春宴和春煦兩人之間停留了一下,笑道:「隊員的私生活,春宴隊長也要管嗎?」
春煦也定定地望著春宴:「哥哥,我很久以前就長大了。你不能總當我還是小孩子。」
是的,他成年了,不是小時候,有自己的判斷和想法。拍完戲下班,去哪裡,和誰交朋友,就算是親哥也沒必要這麼管著,何況其實他和春煦也不是什麼親兄弟。
說到底,現在的關係就是隊長和隊員之間的關係。
春宴點點頭,半開玩笑地說道:
「說得對,畢竟阿煦弟弟從十二歲就開始掙錢了,我確實不應該再管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