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上車再吃吧。」
說完,就要推著行李箱離開。
他剛往前走一步,就看到原本在門口的春煦直接進來了,還把門關上了。
「就這麼急著走嗎?」春煦靠在門後面,雙手抱臂,眼睛緊緊盯著春宴,「連吃個早餐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春宴神色平靜:「是啊,節目組催我回去。」
春煦一聽,頓時擰了下眉,臉上表情也焦躁了起來,冷聲道:
「你這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不要用在我身上。」
他和其他人不一樣,春宴可以用這些藉口應對別人,但不能用來敷衍自己。
見他一動不動地擋在門口,春宴嘆了口氣:
「所以你想要我怎樣?」
想要春宴做的事可多了。
想要他不要對自己這樣疏遠,想要他留下來別走,想知道他為什麼這樣生氣。
但春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知道說出來也沒用。
他嘴角緊抿,固執地盯著春宴,眼神卻帶著點兒委屈。
春宴被他給氣笑了。
怎麼還委屈起來了?
春煦又說:「我知道你來做什麼,是徐南讓你來打探我和那個園藝師的關係吧?你都要走了為什麼不問?」
聽到春煦主動提起這件事,春宴的眼眸微微一變,對春煦說:
「這你就不懂事了吧?這種事不應該隊員主動上報給隊長的嗎?」
春煦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思考怎麼措辭。
他說:「現在還不能說,過段時間行嗎?」
見他再次選擇對自己隱瞞,春宴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悅,但一閃而逝,很快恢復了平靜。
他點了點頭,拖著行李箱就要走。
春煦依舊擋在門口,歪了下頭,緊緊盯著他:
「為什麼不問?」
春宴沒說話,春煦又說:「我跟誰走得近,有沒有喜歡上誰,和她什麼關係,你一點也不好奇嗎?還是你一點也不關心?」
他步步緊逼,似乎不讓春宴回答,他誓不罷休一樣。
「如果你想知道我的態度,那你可以參考春城。」春宴說,「我一向寬宏大量,只要不出事連累到團體,我不會多管閒事。」
「在你心裡我和春城一樣嗎?」
「不都是普通隊友嗎?」
說完這句話,春宴看到他眼睛裡划過一絲傷心,他居然隱隱地感受到了一絲隱秘的快意。
他知道這種心態很缺德很過分,但春煦的反應無疑讓他覺得有種沒來由的暗爽。
他想,原來自己是這麼一個惡劣的人。
下樓到了停車場,坐上車,春宴突然有點後悔了,自己是不是說太狠了?
他知道春煦因為自己故意說的這些話受傷了,說不定從此以後就真把他當個普通隊長了。
可這樣不是更好麼?
好像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