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春宴手指上有些細小的傷口,大概是雕水果的時候,小刀劃到了。
春宴笑著道:「沒關係,這傷口很快就會癒合了。」
他一副無所謂的語氣,春煦對他這種語氣不滿。
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節目組給每個嘉賓都準備了一個小醫藥箱,他翻出幾個創可貼,捉過春宴的手指,撕開,貼了上去。
春宴沒有阻攔,任由他垂頭忙碌。
他托著下巴,看了一眼春煦。
春煦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濕漉漉的。
他現在沒有那個小啾啾了,而是一頭黑色碎發,劉海還沾著水珠。
一顆水珠眼看就要滴落下來了,春宴伸手撫了一下他額前的劉海。
春煦抬頭看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春宴笑了笑:「沒什麼,你繼續。」
春煦又低頭,給他貼第二個創可貼。
春宴繼續觀察,春煦頭髮上一滴水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滑過那張白皙的臉龐,眼看就要從下巴上滴落,掉落到春煦的那個灰色睡衣上,春宴又忍不住手癢,伸手拂去了那顆水珠。
手指與春煦的下巴接觸,春宴感覺到了一片滑膩的皮膚。
嗯,手感很好。
春煦又抬頭看他一眼。
春宴托著下巴笑了,對春煦道:「別誤會啊,我就是擔心你頭髮沒擦乾,把你睡衣打濕了。」
春煦的的皮膚本來就白,現在是純黑色的頭髮,眼珠子也是黑漆漆的。
在不太明亮的燈光下,有種暈染似的水墨畫般的美感。
春宴忍不住把臉湊過去。
至於湊過去做什麼,他並沒有想清楚。
只是下意識想和他親近。
兩人臉挨得很近,春煦正要往後仰,春宴道:
「別動。」
作者有話說:
第65章
春煦不動了。
他的頭髮濕漉漉的,還在滴水。
春宴看到有一顆水珠從發尾掉下來,滑落到春煦的眉毛,快要落進他眼睛了。
春煦不舒服地眨了下眼,春宴伸手,把那顆水珠擦掉了。
指尖拂過春煦的眼睛,春煦眼睛飄了一下,看了下水果盤,然後又忍不住移回來,又看了春宴一眼。
又有一顆水珠從發梢滾下來了,這回是落到春煦的耳朵上了。
春宴伸手摸了摸他耳朵,順便抹掉了那顆水珠。
春煦的耳朵悄然紅了,有些惱羞成怒,用眼神狠狠地回擊春宴。
春宴嘴角彎起一絲笑意,又繼續忙著。
水珠落到臉頰,落到下巴,從下巴滑落到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