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搬到海灣街之後,他每晚都是抱著春宴睡的,已經形成習慣了。
「明天就要巡演了,我如果今晚睡不著,明天演唱會的時候精神不好,跳舞跟不上節奏,春宴隊長也有責任吧?」
春宴笑了:「這麼說來我是不能趕你走了?」
「嗯,不能趕我走。」
他又補充道:「我會設好鬧鐘,明天早點回房間,他們不會發現的。」
春煦把所有的都考慮好了,春宴想拒絕都找不到理由。
兩人關上燈,春煦如願以償,抱著春宴睡覺。
然而抱了好一會兒,卻仍舊沒睡著。
不僅沒睡,還跟只小狗似的,對春宴又聞又蹭,從髮絲,耳後到脖頸,跟逡巡自己的領土似的,占有欲十足,一寸也不放過。
春宴問他怎麼不睡?他又說:
「要親一會兒才睡得著。」
漆黑的臥室里,春宴聽到耳邊的呼吸逐漸變了:
「哥哥。」
春宴捉住了他亂摸的手:
「阿煦。」
春煦低低地「嗯」了一聲,又發出一聲渴求:
「哥哥。」
春宴抬手摸上他的後脖頸,安撫地摩挲著,手掌溫熱有力。
春煦緊緊抱著他,臉上難耐與愉悅兩種表情交織,難耐是因為他,愉悅也是因為他。
在他的手掌之下,春宴能感受到春煦身體的顫慄、呼吸的節奏、心跳的頻率,他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掌控了春煦的一切。
意識到這一點,春宴忍不住用鼻尖愛憐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阿煦。」
「嗯。」
春煦低低應了一聲,回蹭了一會兒,他渴求地抬起臉:
「哥哥親親我好不好?」
一片漆黑的臥室,只有窗簾拉開的一絲細縫透出點月光。借著那點月光,春宴看得到那雙眼睛濕漉漉的,就好像他再拒絕,那雙眼睛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
他輕笑了一聲,仰頭吻上了那雙眼睛。
第二天徐南和他倆一起吃早餐的時候,看到春宴的嘴角結痂了,他驚訝道:
「你嘴怎麼了?」
春宴嘆了口氣:「被一隻超大的蚊子給咬了。」
徐南震驚了:「這酒店不行啊。」
「對啊,」春煦笑盈盈地望著春宴,「不如哥哥搬來和我住吧,我房間裡沒有蚊子。」
春宴呵了一聲,舔了下嘴角,他昨晚就不該心軟,讓這小子得寸進尺。
春煦看到那轉瞬即逝的殷紅舌尖,又有點蠢蠢欲動了。
他在餐桌下摸索過去,抓住了春宴的手,十指緊扣,又難耐地摩梭著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