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煦靠在酒架上歪頭一笑,扒下他的手還在繼續:
「每次都拿著櫻桃找我……」
然後下一秒,春煦終於安靜了。
春宴把他按住酒架上用力地吻他,帶著憤怒、嫉妒、懊悔,各種負面情緒交織,在春宴的胸膛里翻騰、衝撞,最後發泄在這個吻里。
春宴驀地想起剛進沁園酒莊時,白路指著那個嘴唇嫣紅的男人說過的那番話:
「看到那個用舌頭打結櫻桃的男人了麼?他每天都要練上一小時,據說他用舌頭就能讓男人爽翻天,都說跟他接吻是種頂級享受,所以他跟別人接吻是按秒收費的。有這種小妖精在,你金主說不定早就忘了你是誰了。」
他想,他跟春煦吻過那麼多次,吻技應該也不會很差吧?
以前春煦可喜歡和他接吻了。
「阿煦,」春宴稍稍離開他的唇,蹭著他的鼻子,低聲哄道,「你再等我一年,一年之後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春煦仍舊還在閉著眼睛,呼吸有些喘,嘴角彎起一絲嘲笑:
「你這是還沒和男朋友分手,就已經開始給自己找備胎了嗎?還有,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等你?還認為我還想和你重新開始?」
春宴知道他這個要求聽起來是有些過分,尤其是對於春煦而言。
他四年前被分手,現在拋棄他的人又回頭找他,說讓他再等一年,等他和現男友分手之後重新開始。
況且對於春煦這樣的人來說,只要他想,勾勾手指頭,就會有無數的男男女女願意上鉤。
「是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作者有話說:
第91章
酒窖的低溫讓春宴起了幾分冷意,把外套脫給春煦後,他自己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襯衣,他抱著春煦,腦袋擱在他肩上,汲取他身上的暖意。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逐漸陷入了沉睡之中。
春煦聽著耳邊傳來的清淺而均勻的呼吸聲,心裡卻在生悶氣。
都已經是別人的男朋友了,還跑來招惹他,招惹完了之後就這麼相安無事地睡了,還留下不負責任的一句「我想和你重新開始」,徒留春煦一個人兀自在掙扎和煎熬。
氣得想一把推開他,但又低頭看了看那張睡顏,他從年少時就喜歡得要命,最後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把那件蓋在自己身上的風衣抽出來,又裹在了春宴身上,然後雙手緊抱著他,帶著一股自暴自棄的意味。
這時,酒窖外響起了敲門聲,一道柔媚的聲音傳了進來。
「春先生,有人把酒窖的門鎖了,需要我幫忙打開嗎?」
春煦把臉埋進春宴的肩膀,傳出悶悶的聲音。
「不用。」
他倒寧願和春宴就這樣呆在酒窖里,一輩子不出去,也沒人來打擾他們,這樣也好。
可這樣的想法註定只是個夢。
等外頭天光大亮,春煦緩緩睜開眼,低頭看到春宴還在沉睡。
「春宴?」
春宴沒醒。
春煦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他用嘴唇碰了碰春宴的額頭,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