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過去的,過去了就好了。
林長雲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從一開始的水飯不吃,倒後來他漸漸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他把那個砸壞的花盆小心的修好了,然後把土一把一把捧回去,想把這盆花復原成原來的樣子。
可是嬌貴的蘭花蔫蔫的,林長雲拎著水壺給他澆了好幾次水,花還是蔫蔫的。
就在林長雲很是焦慮這盆花,不知道要它怎麼樣才能好起來時。
落地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起了雪,暖黃的路燈下雪花紛紛揚揚,很快地上和景物上都積了皚皚白雪。
沈知安就是在這個時候帶著溫西西回來的。
沈知安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摟著溫西西的腰,走路都有些晃,但是一點也不耽誤他迫不及待。
他摟著溫西西的腰,把人抵在牆壁上,手指輕扶溫西西的臉,眼中滿是興致。
溫西西滿臉都是嬌羞,臉和耳朵都紅了,被看的不好意思的偏頭,嗓音情動的可以掐出水來:「沈哥~」
林長雲拿著澆花的噴壺,他就那樣注視著他們。
原來沈知安和別人談戀愛,跟和他談戀愛也沒有區別。
那些洶湧愛意,不只屬於他一個人,原來是可以給別人的。
給他和給別人,那麼隨意。
就像是『云云寶貝』和『西西寶貝』一樣,對他來說意義不同,但對於沈知安來說,不過是隨口就可以改的一個稱呼。
沈知安身邊從來不缺漂亮男孩,林長雲以為他是最不一樣的那個,可原來,他和那些人一樣。
只不過那些人陪沈知安一段,而他比較久。
可六年,也不足以一輩子。
林長雲就這樣看著,他就知道沈知安下一步會做什麼。
低頭親人,然後摟著人一邊親一邊朝裡面走,沒那麼急的時候,會樓到沙發上,而太急的時候,不到沙發,就把人放下來抵在牆上開始。
林長雲在這裡生活了六年,他太熟悉了。
果然,沈知安低頭就去吻溫西西,溫西西害羞的閉上眼睛,卻很是迎合期待的把頭微微仰了仰。
林長雲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但沈知安卻停了,他在快要碰到溫西西跟他深吻的前一秒,停了下來。
然後偏頭,像是終於注意到了林長雲,沒有被窺探的癖好。
沈知安直起身,他摟著溫西西,看向林長雲,皺眉,表情里滿是不悅:「你怎麼還在這裡?」
林長雲沒有哭,這些天,他的眼淚好像流幹了。
他為這段感情掉了太多的眼淚,在無數個沈知安夜不歸家的晚上,他一個人在失望和痛楚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