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你顧爺爺交代。」
「交代什麼呢,又不是親的。」
「林長雲,你說什麼?」
郁風突然沉了臉,他看著林長云:「對我就算了,顧爺爺哪裡虧待你了,你要說這種讓人寒心的話。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別傷人。」
「對不起,我只是,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對不起......」
林長雲用手按著額頭,他嗓音沙啞,很亂很累,像是要支撐不住了。
突然,林長雲轉身,在醫院裡奔跑起來。
郁風看他要走,就趕緊追了上去。
但林長雲轉往人多的門診跑,郁風被一場急救的醫護攔住了一下去路,再抬眼哪裡還有他的影子。
郁風慌忙追出急診,就看到林長雲上了一輛計程車。
計程車司機問後排的林長云:「去哪?」
林長雲的無神的眼睛才聚焦了一下,他說了一個地方:「西南巷子。」
司機是本地人,看來哪都熟的很,一聽這地方,就回頭看了看後排的林長雲,才說:「那兒現在不叫西南巷子咯,叫西譽府城,曾經的窮人窩,現在富貴門。我有一親戚,在那兒有套小房子,拆遷的時候才賠了一百萬,那沒見過世面的開心的要死。好傢夥,現在那兒一套房至少上千萬,哎呦,嚇死個人勒。」
司機是個話癆,說著說著就說多了,然後問後排的乘客:「你去那幹嘛,你不會住那吧?」
別說,這一身打扮,這張臉,這氣質,一看就很有錢。
林長雲恍惚了一下,幾天沒吃東西,他的臉色蒼白如紙。
剛才跑那一下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這會覺得頭暈眼花,胃部應該是餓的,揪著疼,心慌的感覺喘不過來氣。
林長雲降下車窗,冷風瞬間灌進來,他整個人才感覺好了些。
他想了想,才說:「我,曾經的家在那裡。」
「那你也是拆遷戶了,賠了多少錢?聽說也有賠的多的。」
「房子不在我名下,好像賠了一套房子。」
因為他養父愛賭,家裡的錢祖宅都變賣了,他跟爺爺是住的親戚家的老房子。
後來爺爺過世,養父入獄,親戚的房子拆遷,那時也是賠錢。
是沈知安去幫著談了談,談的很是不虧就是了,經沈知安手的事情,從來不吃虧的。
想起那個人,林長雲捂著心口,喉間泛起腥甜。
被他硬生生壓下去了。
「你家親戚可真有眼光啊,這是真不虧啊,我那親戚,我都懶得說了,鼠目寸光。真是,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讓人一百萬給他打發了,現在毀的腸子都青了有什麼用.......」
司機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然後看了一眼後視鏡,突然問林長云:「後面那輛豪車你認識嗎?好像一直跟著我們。」
正說呢,豪車突然加速,把計程車給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