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宇星心裡百轉千回嘖嘖稱嘆,面上卻是問許言俞:「打他嗎?你什麼時候要打他的話和我說,我幫你搖人。」
許言俞頓了一下:「好熟悉的對話。」
郝宇星:「……」
許言俞不記這些有關人的東西,但他略一思量想到為什麼熟悉了。
昨天體育課,自己也是這麼對許言俞說的,自己搖了人和張湛打籃球。
然後被張湛打出心理陰影。
……
郝宇星沉默兩秒,有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沮喪。他沒說熟悉從何而來,怕給許言俞冉冉燒著的怒氣火上澆油。
但電話那邊,許言俞回想四個小時前張湛打架的動作,咬牙切齒:「算了。搖人你也打不過,還搞得像校園暴力。」
郝宇星:「……」
他兄弟一如既往的誠實。
但……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真想和張湛打一架啊?
把許言俞氣成這樣,張湛是怎麼做到的?
=
和於靜寧一起出去玩這天,許言俞按照郝宇星給自己勾出來的重點,一大早看了天氣。
萬里無雲的好天氣。
手機圖標和窗外炙熱陽光齊齊提醒他今天的太陽多麼溫暖。
郝宇星說天氣不好要帶傘帶外套,那麼現在這種好天氣應該怎麼辦?
許言俞在家裡轉了一圈,最後把目光釘在臥室那頂黑色棒球帽上。
雖然他只戴了一小會兒,但遮陽效果很不錯,面料也很舒適,看起來好像很適合今天出行的時候戴。
但這是張湛買來挑釁自己的。
許言俞惡狠狠移開視線。
決定等會兒到商場買新的帽子。
國慶假期,商場人流量比那天晚上還要更多一點。
但於靜寧一下車就在往來人群中看到許言俞。
音樂會要求聽眾儘量著正裝。
許言俞穿了件白襯衣,下擺塞進褲子裡。寬鬆校服的掩蓋不住的高挑身材被這麼一襯更顯出長腿窄腰。
他就站在商場門口邊的台階上,來來往往路過的人總要多看他幾眼。
於靜寧走過去,離很遠就忍不住招手:「許言俞。」
原本低頭看手機的人仰頭看過來,修長的脖頸,鳳眼狹長,被白襯衣帶出幾分書卷氣。
他順著聲音看過去,沒在人群里找到人。直到於靜寧走到他面前,背著手羞澀又俏皮的再次叫了他的名字,說:「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