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他可能還在心裡補了一句——怪不得你沒追到於靜寧。
許言俞深呼吸好多次,還是平復不了心情。
偏偏張湛就在旁邊,如果自己疾言厲色反駁否定,某種意義上就是否定這段戀情,那自己就輸了!
所以即使再不爽,他也只是虛虛點了點孫巍然,眼神危險,嘴上卻什麼都沒說。
一下午艱難過去,好不容易捱到放學,郝宇星三個人一下課就圍到許言俞身邊。
面對三個人的圍觀,張湛面不改色詢問:「你今天有時間了嗎?」
許言俞偏頭看郝宇星。
郝宇星代替回答:「他沒時間,我們約好了今天一起……」
他試圖找一個合理的行程,而且這個行程具有排他性,不能帶上張湛。
於是他卡住了,絞盡腦汁把放學後能幹的事都過了一遍,還是沒想到。
許言俞無語至極,只能接話。
他隨口扯謊:「我們一個朋友摔斷了腿,他自己在家很無聊,我們去看看。」
張湛睫毛一顫,沉沉看他。
許言俞和他對視:「他家很小,只能招待四個人。」
張湛緩了兩秒才點頭:「好。」
但等許言俞要走了,張湛又叫住他,問:「能給我一個你的電話嗎?男朋友。」
許言俞僵硬轉過來,皮笑肉不笑:「當然可以,男朋友。」
郝宇星三個人表情變得很精彩。
三個人擁著許言俞去奶茶店。作為技術指導,夏青今天一整天都撓心撓肝等著知道許言俞的挑釁成果,所以早早就在奶茶店等著。
四個人正好把許言俞圍在中間。
夏青激動:「怎麼樣?你們的決戰定在哪兒了?華山還是紫禁之巔?」
郝宇星捂耳朵:「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孫巍然複雜:「怪不得你面對於靜寧時那麼直,原來你喜歡這一口啊。」
范子晉推眼鏡:「許哥,我永遠無條件支持你。」
許言俞覺得自己被吵得腦袋都開始疼了。
他拍桌子:「閉嘴。」
四個人憋住不說話,又用眼神熱切詢問著。
許言俞原本是想背著張湛告訴他們真相,讓他們不要這幅鬼樣子,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雖然捫心自問他確實也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