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剛被叉在牆上的屈辱,許言俞一言不發。
教導主任還在拉踩:「張湛就從來不逃課。」
「他逃課。」
許言俞咬牙切齒,決心把這條鲶魚也拉上岸一起乾死,「我剛剛說腿斷的那個人就是他。他逃課出去,摔斷了腿,我正打算去給他繳醫藥費。」
「被你們,叉、回、來、了。」
教導主任原本都告訴自己,再也不要信許言俞口中每一個斷腿朋友了。但現在聽許言俞說得這麼細緻,還事關張湛,半信半疑:「真的?」
許言俞垮著臉不說話。
教導主任的腳步越來越慢:「他和你說的?」
「在哪個醫院?」
「這樣,你先回去,我去給他繳醫藥費。」
說話間下課鈴響了,後門陸陸續續有人出來。
教導主任猶疑的透過玻璃窗那麼一看。
擔憂盡數消失,他回頭看許言俞:「來,你解釋一下,你去哪兒給誰繳醫藥費?」
教室里,張湛好端端坐著整理校服,把拉鏈拉上,再撫平褶皺,折成非常板正的小方塊。
許言俞面無表情倒打一耙:「看,你耽誤這麼長時間,他都自己出來了。」
察覺到什麼,張湛側頭看過來,對上許言俞冷淡倦怠甚至帶著不耐煩的視線,他鳳眼微眯,手揣在口袋裡,混不吝的樣子。
教導主任決心再也不相信許言俞:「他完全就是好好的!」
許言俞:「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這種渣男發言弄得教導主任越發暴躁:「什麼沒辦法!你就是說謊!張湛明明好好的,你跟我說什麼?來,你當著張湛的面再說一次!」
許言俞換了個放鬆的姿勢,和他同桌對視,冷漠:「你不是摔傷了腿在醫院等我過去繳醫藥費嗎?怎麼回來了?」
他同桌雖然蔫壞,挑釁自己內卷自己甚至詭計多端想讓自己墮落,但在外人面前就跟個高冷冰山一樣,不說話也沒表情。如果他一直保持這個樣子,應該也能把主任糊弄過去。
不過也有可能他想讓自己狠狠挨個處分,面對這個絕佳的好機會,他也未嘗不會反駁……
教導主任:「張湛你不要害怕,一五一十把真相說出來!許言俞每次逃課都用這個藉口,我有自己的判斷。」
許言俞微微偏頭等張湛反應。
他同桌眼神似乎閃爍了下,看著跟銀河似的,璀璨又深邃。
「嗯……你遲遲不來,我就自己回來了。」
許言俞和教導主任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