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一睜開眼先聽到英語老師講課的聲音。
目光緩緩掃過周圍,自己桌子上放著校服疊成的小枕頭,睡過去前自己桌子上攤著的紙筆, 現在都在張湛桌子上。
他確定自己就是突然睡過去的, 沒栽倒在桌子上磕到腦袋都是好的了,絕對不可能再把紙筆拿走把校服拿出來。
所以只能是身邊這個人做的。
看吧。
自己睡過去他才不可能叫自己起床, 只會恨不得讓自己多睡一會兒。
許言俞狠狠埋頭,深吸一口氣試圖冷靜下來。
理智難以尋覓, 反而是原本聞了太久而習慣的香味再次捲土重來,纏在他鼻尖。
好像更濃了。
許言俞意識到不對勁,緩緩把手放到桌洞裡。
自己抱著睡覺的校服還在,這件……
是張湛的。
他唰得一下就坐直了。
動靜太大,張湛偏頭看過來。
許言俞面無表情和他對視,還沒想好要說什麼緩解現在的氛圍,就看到張湛伸手過來。
可能是睡迷糊了,也可能是真的想不到要和張湛說什麼,他就這麼看著張湛的手,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放在自己額頭上,輕輕撩了下頭頂被壓塌的頭髮。
張湛什麼都沒說。
許言俞覺得他又給自己的鍋里添了把柴火。
=
早上睡了這麼久,午休就不困了。
許言俞把張湛幫自己記下來的筆記拿回來,決心把因為自己睡覺而落下的進度補回來。
如果午休張湛也睡覺就更好了……
想到這裡,他偏頭去看張湛。
張湛一直都很卷,上課認真聽課,題也認真寫認真訂正,還會有錯題本用來整理錯題。平時在學校很努力,晚上回家視頻學習也很努力,周末去圖書館也是認真學習。
總之不管是學習態度和學習時間,許言俞都自愧不如。
現在快到了月考,他更卷了。
昨天晚上視頻的時候就一直在學校,許言俞甚至懷疑,在自己和郝宇星說那些沒營養的無聊話,伸長因為郝宇星的一句話想東想西的時候,張湛都在認真學習。
雖然他現在沒表現出疲憊的樣子,但那漂亮深邃的眼睛底下都帶著淡淡青黑。
許言俞就盯著那片比以往深一點的眼眶,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真的想讓張湛好好休息,還是私心想趁張湛休息的時候認真學習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