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湛還在說:「仗義大方,爭強好勝但坦蕩公正。對別人很好卻對自己不上心。」
顯然沒想到張湛真有暗戀對象,還真能說得有理有據,圍觀同學好奇:「那為什麼只是暗戀,不表白?」
張湛沒回答。
他又看了許言俞一眼。
許言俞繃著臉,和他對視兩秒才像是回過神,聲音平靜:「我還以為你要喝酒。」
「我不會喝酒。」
許言俞聳肩:「所以你回答了問題。」
圍觀同學以為張湛是因為在和許言俞說話才沒有回答的,忍不住八卦好奇的心思,追問:「為什麼不表白啊?」
張湛依舊不回答。許言俞把地上的牌整理好:「接著玩。」
時來運轉般,許言俞開始抽到很好的牌,哪怕他根本不動腦子計算,隨便出也都贏了。
其他幾個同學陸陸續續開始輸,他們不願意喝酒,抽到什麼就玩什麼。
用經典搖滾的曲調唱兒歌,大聲讀讓人尷尬得腳趾扣地的文案,講自己知道的最炸裂的八卦……
越來越多的人被吸引過來圍觀。
許言俞卻覺得越來越沒意思。
郝宇星打完了遊戲也過來圍觀,很好奇很想參與的樣子。他索性把牌給郝宇星:「你玩吧。」
從人群里了擠出去,坐在沙發上有些發怔。
身邊沙發一沉。
張湛跟著坐過來,擰開一瓶水遞過來:「是不是喝多了難受?」
許言俞微微張嘴,接過水瓶喝了兩口:「嗯。」
他覺得應該不是啤酒的問題,度數很低,他甚至沒覺得體溫上升。
但如果不是啤酒,他也找不出什麼理由解釋現在的難受。
「想吐嗎?」
「不想。」
「那要回去睡一會兒嗎?」
許言俞也不困。他擰緊瓶蓋,恨鐵不成鋼看張湛:「你搞暗戀?」
剛剛圍觀張湛說暗戀對象特質的人現在都圍在牌桌前接著看熱鬧,完全沒人想到,這邊的兩個人又開始翻舊帳。
面對其他人追問時一言不發的張湛,現在面對許言俞微微眯起來的鳳眼,喉結滾了滾,居然顯得有幾分緊張:「怎麼了?」
許言俞終於想明白自己為什麼難受了。
因為張湛這幾個月一直在和自己攀比,表現得非常戀愛腦,但現在他說起暗戀對象,就和之前的他完全不一樣。昨天還朝自己要承諾說把自己送給他,今天就說暗戀對象的優點,自己不習慣是當然的。
而且自己把張湛當對手,甚至經常覺得張湛在戀愛這方面更勝一籌,這樣的張湛還搞暗戀,實在是太荒謬了。
許言俞深吸一口氣,捧住張湛的臉,讓他轉過來和自己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