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湛接手小推車,噙笑跟他回家。
把東西拿下來,小推車還給保安。許言俞把春聯拆開,非常不熟練的比劃著名,蹙眉問張湛:「膠帶呢?」
張湛從餐廳搬出椅子,把膠帶遞過來。
許言俞站上椅子,一邊調整春聯位置,一邊問:「這個高度可以吧?」
「往下一點。」
調整好幾次,艱難把春聯貼好,他指使張湛:「門上還有個福字。」
張湛把福字遞給他。
許言俞把方形福字蓋在門上:「這樣?」
「底下歪了,左上角往上點。」
「這樣?」
「再往上。」
「……」
「過了。」
許言俞繼續調整位置,但手下一個不穩,薄薄的春聯紙就順著門滑下去。
沒滑到地上,在半路被修長手指按在門上。
張湛一手接住春聯並遞還過來,另一隻手自然扶住他——他站在椅子上,那只手非常自然放在他後腰下面一點的位置。
許言俞沒看遞過來的春聯,只看張湛。
張湛恍若不覺,又把春聯往前遞了遞。
許言俞:「……」
接過春聯在門上比劃:「這樣正了沒?」
「嗯。」
「你往後站,再看看。」
張湛只好放手,往後退幾步再看。
「正了。」
許言俞飛快貼好,從椅子上跳下來:「貼家裡的。」
家裡各個房間的春聯小一點不用椅子,許言俞抬著胳膊貼。依舊是那樣,先把春聯放上去,問張湛位置正不正。
又貼了三對後,他的胳膊就開始酸,舉春聯的時候都微微顫著。
張湛給他遞膠帶,把膠帶貼在春聯上,順勢握住他的手:「我貼吧。」
許言俞把膠帶粘實,把這一聯貼好,鬆手:「那你貼吧。」
身份互換,他站在後面,看張湛舉著春聯調整位置。
不知道張湛是怎麼看的,他自己覺得位置都差不多,差不多的高度差不多的水平。
挑選春聯的時候已經看過太多遍,春聯也無聊。
他只看張湛,拿著春聯調整位置的手背,寬闊的肩膀,挑起衛衣下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
他基本沒出什麼力,張湛幫他把門上的春聯貼好。拿著裝飾用的窗花問他:「貼哪兒?」
剛剛一直看他的背影,現在看他轉身,許言俞心虛收回視線,在房間裡掃了一圈:「我之前也沒貼過,也不知道貼哪兒好,你看著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