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俞:「……」
他感覺到張湛一隻手順著腰一直往上,放到他後頸微微用力。許言俞順著這點力氣,把下巴放在張湛肩膀上,胳膊也圈住他的腰。
張湛呼吸一沉,偏頭親他的額角。
鼻尖是另一個人的體溫和氣味,胸膛緊緊貼在一起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
放在後頸那隻手誇獎似的揉了揉他,剛洗過澡,被熱水蒸得柔軟的皮膚。
不管是剛剛被掐著腰抱到懷裡,還是現在被揉脖頸,都讓許言俞升起一種自己是貓科動物的感覺。在床上到處爬,被可愛到的主人攔腰把小動物抱到懷裡,一邊揉一邊親。
明明是張湛問能不能抱,自己寵他才過來給他抱的。怎麼現在地位互換,搞的好像自己沒主動權了?
一點點不爽。
反手捏住張湛脖子,微微用力往後拽。
張湛往後仰身,目光依舊釘在他臉上,眼睛裡像起了層霧,灰沉沉的看不到底。
許言俞很輕易被蠱惑,手下卸了力,仰頭去親他的眼睛。
唇下眼皮輕薄,能感覺到眼瞳細微顫動,還有睫毛掃在唇邊格外不容忽視的癢意。
許言俞退開一點,問張湛:「能親親嗎?」
這麼近的距離,他看到張湛粗大的喉結上下滾動,捏在他腰上的那隻手用力得讓他有點酸。
「嗯。」
許言俞就毫不客氣吻上去,捏著張湛的後頸不讓他使力,冷酷無情的吮著張湛嘴唇,挑開牙齒嘗他和自己一樣的牙膏味道,憋著股氣想把張湛親得喘不過來氣。
但張湛坐在床邊,他跪坐在床上,姿勢彆扭使不上力。親了沒一會兒就有點腿酸,看張湛很沉醉的樣子,他一邊接著親,一邊撐著張湛變換重心,把腿往這邊移過來。
小腿平移,帶動大腿也往前挪。許言俞終於找到舒服又好使力的姿勢,放鬆卸了力。
腿根自然往下落,猝然壓到什麼東西。
親吻停住,原本按在後脖頸的手一軟,指尖往前滑,剛好觸到喉結邊緣,感覺到那塊軟骨上下滑動的軌跡。
許言俞整個人都熱起來了。
倉促移開大腿,他跪坐起來,面無表情和張湛對視。
張湛瞳孔細細顫著,好像下雨天的湖面,一圈圈的漣漪,還蒙著蒙蒙的霧,就這麼看著他。
許言俞下頷不自然的酸疼,腦子都燒成漿糊了,被看得沒一點辦法。
這種情況怎麼辦啊。
自己要為了和他攀比也……有點反應嗎?但這也太奇怪了吧,今天明明這麼溫馨,一定要轉這麼奇怪的賽道嗎?
而且張湛這崽種怎麼回事啊?!這是合理的嗎?!
現在要說什麼才不顯得像臨陣脫逃,看上去輸得不那麼難看?
但cpu徹底燒壞了,他想不出一點。下意識起身,稀里糊塗踩上拖鞋:「叔叔阿姨還在外面,我去和他們一起看春晚。」
張湛沒說話。
但他聽到張湛格外沉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