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湛悶悶:「嗯。」
許言俞:「不生氣了?」
張湛:「親一下。」
許言俞只好主動親他。
不是深吻,啄木鳥一樣不停的快速的啄吻,發出很大的「啵唧」聲。許言俞啵唧啵唧親了一會兒,小奶貓親人似的舔去他嘴角水漬,問:「好了吧?不生氣了。」
張湛不說話,反手掐住他的腰,重重吻回來。
他親得很深,恨不得把許言俞整個人吃下去的力道。許言俞被親得有點腿軟,下意識往後退。但身後就是床,腿碰到床沿,還沒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就坐在床上,而張湛跟著俯身親過來。
剛換好的睡衣亂了,張湛摸他腿上的那顆痣,聲音沉悶:「這裡。」
都想好了今天先抱抱舉高高,保持低闕值。
結果現在不僅親了,還這裡?
許言俞一個激靈,下意識蹬腿。
但張湛的手就在大腿上,拇指按著那顆小痣,他這麼一蹬,肌肉滿滿涌在張湛手心,被他一撈一卡,就再也動彈不得。
那顆小痣被按了又按摸了又摸,被欺負的直泛紅,可憐兮兮的,摸一下就打顫。
許言俞抱著張湛的枕頭整個埋在臉上,露出的下巴尖、脖頸、鎖骨和胸膛也都是紅的。看上去就熱熱的軟軟的。
張湛控制不住親他的下巴,又一路往下舔他的鎖骨。
許言俞被弄得火大,大腿的酸軟更是火上澆油。他推張湛:「起來。」
張湛順著他的力氣起身,翻到一邊,又緊緊抱住他。
許言俞很不舒服。
有種長了四條腿,現在張湛抽走了自己還剩三條腿的感覺。
但這不對。因為正常來說自己應該只有兩條腿,所以腿根就漲漲的酸酸的,他擺弄自己亂糟糟的腿,想找個舒服的姿勢。不經意間踢到張湛。
他還沒來得及收回,膝蓋就被張湛撈著架到他身上。
許言俞惡狠狠把腿抽回來。
所以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許言俞試圖復盤。
三分鐘後,勉強找出線索。
他冷漠看張湛:「不生氣了?」
張湛忍住沒有露出吃飽喝足的饜足表情,只輕輕頷首,看上去有點乖。眼睛深邃黑亮,看上去少年氣很足,甚至有點任人揉搓的軟。
可明明剛剛一點都不乖一點都不軟。
許言俞更火大了:「那該輪到我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