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木已成舟,他用他稀里糊塗的腦袋瓜想了想,思想鋼印消失,他懷疑自己的智商:「都是男的,為什麼我在下面?」
張湛問:「不舒服嗎?」
許言俞再次冷笑。
八點多從餐廳回來,到家才八點半,但現在,已經十二點了。
這麼久!
前半個小時和之前也沒什麼不同,接吻愛撫肢體交纏,許言俞很輕易放鬆下來,癱成一團為所欲為。但之後事情就變得奇怪起來了。
偏偏張湛是真的做足了準備,愣是一點點揉軟了鎖芯,一點點探索著深處的奧秘,又一點點把鑰匙捅進去。
然後他一鋤頭一鋤頭的鏟地圖,天旋地轉。
其實是有舒服的,不然不僅許言俞不接受,張湛也不會強來。
但他被鋤了一個多小時!
前幾十分鐘看不到張湛的臉,許言俞趴在枕頭上,甚至不知道該怎么正確呼吸,張湛吻他肩胛骨上的痣,呼吸很熱灑在他肩膀上,他就跟著張湛的呼吸調整呼吸,但根本調整不過來,沒一會兒就亂了,腦袋過電一樣酥麻,一陣陣的缺氧,什麼都注意不到了。
後面枕頭不知怎麼的就被丟到床下了,張湛非要看看臉。許言俞那時候腦子已經不是非常清醒了,半推半就。
但後來到了浴室,燈光亮堂堂的,所有理智回籠,許言俞都要羞恥瘋了。
尤其是洗乾淨裹上浴巾出來,冷不丁在鏡子裡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和張湛的神清氣爽截然不同,跟被翻過一遍播完種的土地一樣,亂糟糟軟塌塌。
現在張湛還要問自己難道不舒服嗎?
許言俞洗乾淨裹上浴巾就翻臉不認人,堅決認為那點舒服不足以彌補自己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傷害。
用最後一絲力氣捏住張湛的臉,他微微用力,咬牙切齒:「我要做第一,你知道什麼是一嗎?!」
他本來就脫力了,現在再用力也沒多疼,張湛剛把手覆在他手上,他就鬆了手,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張湛捏住手心為所欲為。
張湛揉著他的手心,曖昧的打轉,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但零在一前面啊。」
許言俞:「……」
不理解,不尊重,想報警。
他眉毛一挑想要生氣,但累得甚至沒力氣支撐他發脾氣。所以最後也只是氣呼呼的盯著張湛,咬牙。
張湛還要和他討價還價:「不要復盤了。」
「還想要夜生活。」
許言俞冷笑:「想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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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許言俞卻是口是心非,也確實嘴硬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