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看來,無論昨天給東雲茜下藥的是上杉翔太還是其他人,最受益的只有他太宰治。
若是太宰治把他和上杉翔太兩人都視作眼中釘,這次的事情太宰治不親自出手也至少能除去一人。
『茜,怎麼了? 』
因躺在身側的東雲茜反覆翻身,又從被褥中伸出手像是在摸索著什麼,沢田綱吉問了一句。
『……渴,我有點渴。 』
迷糊回應的東雲茜連眼睛都沒睜開。
房間的水壺已經沒有水了,沢田綱吉也就讓東雲茜等一會,自己拎起水壺離開了房間。
而這一路,他在思考的依舊是有關太宰治昨晚告訴他的那些話。
試圖分析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不管怎麼說,太宰治這傢伙和上杉翔太一樣令人討厭,還是一個無法忽視的巨大威脅,……
沢田綱吉沒有花太長時間就找到了東雲茜所在的河岸。
他下車後就看到了站在河岸邊的兩人,他喊了一聲「茜」,便快步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跑去。
可專注於前方沢田綱吉未注意到斜坡上有個蜷起來睡覺的人,想要儘快去東雲茜身邊的他,沒注意一腳踢到了那人的後背。
沢田綱吉向前立馬傾倒,摔個跟頭後,竟奇蹟般地又站了起來,並有些剎不住車的繼續向下奔跑。
而被他踢了一腳的人沒有多少反應,只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在沢田綱吉整個人翻過來的那一刻,他聞到了很重的酒氣,也看到了躺在斜坡上睡覺的人。
雖只有短短一眼,可這人長得好像藍波。
可真是藍波的話,和東雲茜一起站在河岸的男人又是誰?
帶著疑問的沢田綱吉剛停住了腳步,東雲茜便急忙上前,她像是擔心他摔倒一樣,扶住了他的手臂。
「沢田哥你沒事吧?」
沢田綱吉剛想讓東雲茜不要擔心,便注意到抓住自己的手濕漉漉的。
站在他面前的東雲茜像是剛從水中撈起來的一樣,全身都濕透了,他觸到的胳臂也涼得像是冰塊一樣。
「怎麼搞成這樣?」
沢田綱吉立馬脫下外套披到了東雲茜的身上,包住她裸|露的肩頭,語氣里滿是心疼。
也是這時,沢田綱吉注意到了站在東雲茜後方,那個之前被他當作藍波的傢伙什麼模樣。
那是一個眼睛和腦袋都綁著繃帶的黑髮少年。
他和東雲茜的情況差不多,全身上下也濕透了,可能他泡在水中的時間比東雲茜久一些,所以他的唇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