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她作為東雲家的一員,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因見慣了極道拼殺出的傷口,和各種可怕的後遺症和感染,偶爾生病的東雲茜,那流感的症狀在家庭醫生的眼裡根本不夠看。
可礙於她是組長的女兒,是嬌貴的大小姐,家庭醫生還是會給粒藥,打發她吃了回去睡覺,睡醒就能好了。
她都是一個人熬到天亮的,習慣了旁人只是言語上或是用文字擔心她。
可無論上一次的發燒,還是這一次的受傷,沢田綱吉都守著她。
她閉上眼睛之前看到的是他,睜開眼鏡後看到的還是他。
連她的父親都沒這麼陪過她。
這麼……擔心過她。
在讓醫生晚些再來後,東雲茜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被捏了一下。
她側頭,這才注意到沢田綱吉醒了。
「沢田哥,你醒啦……」
東雲茜說話的聲音依舊不響,溫溫柔柔的,有著屬於這個年紀特有的清甜。
在說話的時候東雲茜本能要抽走自己的手,卻被沢田綱吉用力握住。
她愣了一下,也沒再動,只耐心把話說完。
「要再睡一會兒的話,我把床讓給你?」
病房的沙發不是很舒服,東雲茜昨天聽藍波抱怨過了。連藍波都不能舒展開手腳的話,沢田綱吉估計躺著也不舒服。
這個時候讓沢田綱吉回去估計他也不願意,東雲茜便想到這個折中的方法。
「檢查沒問題,就能回去了?」
沢田綱吉沒回答,問了其他的問題。
他醒了有一會了。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說了「噩夢」的事情,所以他真的夢見一些「過往」,以至於睡醒後特別珍惜這片刻的安寧。
他和她沒有爭吵、沒有不愉快,還牽著手迎來的早晨,他想多體驗一會。
沢田綱吉是聽到東雲茜和醫生之間的對話,知道東雲茜要去做出院前的檢查,才被迫「醒」來的。
「嗯,醫生是這麼說的。」東雲茜點了點頭。
「那去吧,我們早點回家。」
他想早點把她帶回家。
東雲茜以為沢田綱吉說的回家是回東雲老宅。
所以見車拐進黑森高級公寓的時候,人是懵的。
不是說好……
回家的嗎?
她是撞到了腦子,不是撞沒了腦子,智商還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