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雲茜現在擁有的都是東雲家給她的,不是他給她的。
所以,他想給她更好的。
她值得擁有更好的、更純粹的……
愛。
東雲誠因睡前接了沢田綱吉的電話,他本就睡得不安穩,大清早又接到了東雲忍的電話。
在聽他說了川和會這一日的所做,只覺得頭疼。
川和會可不是什么小幫派,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扼住了命脈,一下樹倒猢猻散,本就讓東雲誠很驚訝了。
他本以為沢田綱吉能這麼快解決他們,是因為川和會不過是個空皮囊、紙老虎,又被彭格列家族壓著打,是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可不過一晚,這已經溺到水的川和會怎麼就突然雄起,還試圖拉著他們東雲組下水了?
「川和會會如此行動,可能和彭格列家族有關。」
「什麼?」聽到東雲忍這麼說,東雲誠擰起了眉頭。
「彭格列一直有關注川和會的動向,行動也總比我們快一步,之前都是他們攔住了川和會。」東雲忍說著自己這一個白天調查出來的事情,「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已經攔下了川和會的多次偷襲和黑手。」
「川和會的人知道組長的軟肋是小姐,所以昨天也是想來綁走小姐的。可小姐因為在學校受傷,被球踢到輕微腦震盪需要住院觀察,昨天沒回來。彭格列家族的人似是不覺得小姐受傷是意外,全部人手在調查那件事,川和會才鑽到了空子行動。」
「也是因為昨天偷襲成功,他們發現我們比彭格列家族更好對付,才把剩餘的力量全部拿來針對東雲組的。」
電話這頭的東雲誠沉默著。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起沢田綱吉昨夜和他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東雲組之所以還存在,是因為茜希望它在』。
那頃刻覆滅的川和會,也是因為茜希望它消失,才不被允許繼續存在的嗎?
「沢田先生對小姐很好。」東雲忍繼續說道,「在徹底解決川和會的事情之前,讓小姐住在沢田先生那裡,是可以放心的,也是較為穩妥的做法了。」
「是嗎?」東雲誠不置可否,說話的聲音有些僵硬,「茜不是在學校受傷了嗎?我可是聽說他安排了一堆人進了學校,這還受傷的話……」
「這件事,我有收到資料,彭格列那邊共享了情報,我等下會把詳細報告發給組長的。」東雲忍幫沢田綱吉辯解了一句,「說到底是仇視極道學生的惡意報復,沢田先生已經全部處理好了。若不是他執意調查,我們這裡很可能作為意外收場。」
考慮到東雲誠的身體狀況,昨天匯報日常工作的時候,東雲忍並未把東雲茜受傷的事情告知他,所以接到沢田綱吉電話的時候,東雲誠才處處覺得自己被冒犯。
可是此刻……
『作為父親,您是真不在乎茜會受傷嗎? 』
昨夜的問話在東雲誠的腦中炸開,振聾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