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想了想,不介意多說一點,「我從中學的時候,就在想訂婚的事了。」
聽見他這樣說,愛梨圓溜溜的眼睛一瞬間睜大,像受驚的鳥雀。
她悶悶地低語,「你壞...」
...哪有人在上學的時候,就在想訂婚結婚的啊。
中學那個時候,愛梨自己每天想的都是什麼呢?無非就是好吃的、好玩的、漂亮衣服鞋子...而他居然那個時候就在想這種事了。
愛梨羞澀又忿忿。
這樣和幸村精市一對比,顯得她就像個只會玩泥巴的寶寶嘛......
「所以愛梨還沒回答為什麼呢。」
為什麼會覺得現在不可以訂婚?
手/滑/入。
「因為...」愛梨咬著唇,「總覺得會好快...」
撥/弄。
「很快嗎...」幸村精市重複著這幾個字,片刻後笑了笑,「可是我們已經交往了這麼久。」
少年內心思忖,訂婚的話,好不容易現在趁機提出來,會很快很早嗎?他還覺得現在提才是太晚了。
又繼續探/開。
他繼續問,「你記得嗎,雙方父母都已經吃過幾頓飯了?」
愛梨眼睫輕顫,忍不住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記得...唔..」她差點發出聲,下意識想用手捂嘴。
卻被幸村阻止,對,她差點忘記他有兩隻手。
愛梨只好繼續說,斷斷續續,「好像,兩家好像已經吃過三次飯了。」
第一次是國三的時候,兩家人偶然在澀谷遇見,隨後就拘謹地坐在一起,吃了一頓緊張的午餐。
第二次是高中,也是偶然。
第三次吃飯在去年的新年之前,愛梨的生日,那一次不是巧合,是雙方約好的。
幸村精市找到了那裡。
少年閉眼,舒緩地呼氣,「愛梨記性很好。所以關於訂婚你怎麼想?我要聽真心話。」
就在剛才幸村第一次提起訂婚,他不是不忐忑的,儘管關於這件事,他已經醞釀了好幾個月。
愛梨忍不住想起身,「我沒想什麼呀,真的..」
指按/上去。
揉。
幸村精市笑了笑,「不行,必須要說。」
就像是在同時說,不行,必須要好好穿完這件衣服。
愛梨委屈巴巴地,「 ...我想,訂婚什麼的,我可以...我從沒說要拒絕...如果精市想要的話,訂婚、還是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
「 ..我確實好想/要。」幸村低語著。
「愛梨,真懂我。」
愛梨眼淚汪汪的,喋喋不休,「 ..騙子,討厭鬼,大色/狼,壞蛋,臭狗,壞狗狗,」
幸村扶著她,慢慢足曾: 「嗯?」
大壞蛋!愛梨氣悶,又不敢再罵了,只好委委屈屈地:「沒、沒什麼,說好只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