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火急火燎,絕對有他急切的理由。難道他就是發出預告的盜賊?但是感覺不太聰明的樣子。
「哈?想來就來咯。」芬克斯很不爽。
眉頭一皺,與鶴野加大了鉗住對方的力度。
這時——停在路邊許久未動的車輛,從車門內傳來沉悶的敲擊聲。
車裡面還有人?
在場的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往向沉寂已久的報廢黑車。短暫的敲擊後,有人反應過來,從外面打開了車門。
隨後,車門內鑽出一個身著和服的浪人,衣衫凌亂,以求助的眼神望向與鶴野:「這位小姐,救命啊!」
實際上,衣服是從副駕駛鑽到後排弄亂的。在這過程中,他還不小心坐到團長的腿上。
「你發什麼神經——」
不了解狀況的芬克斯,直接對信長吼道。
「我已經受夠你了!」信長扭頭看向芬克斯,眼神中帶著決絕與堅定,「之前你強迫我做壞事,我不是真正的開心!現在我要當一個好人!這車裡面的人受傷了,快救救他!」
芬克斯小小的眼睛透出大大的疑惑。
哈?金盆洗手?這鬧的是哪出?
順著信長的手勢,與鶴野在昏暗的車廂內,看到了熟悉的面容——
原先乾淨整齊的衣物,染上了血跡和髒污,本就無血色的臉更加蒼白。身形單薄,無力地倚在車后座上,看起來虛弱極了。
「與鶴野小姐…..?」
對方看到她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聲音嘶啞,灰暗的眼眸卻突然有了光。
誰能想到,在溫暖的咖啡廳里笑得溫和的男大學生,此刻卻渾身傷痕,虛弱無力地躺在報廢車中。
究竟是誰糟蹋她的小白蓮!
與鶴野瞳孔顫了顫,難道在視頻里看到被撞的計程車就是她強行把庫洛洛塞進去的那輛?
一旁的信長適時地扯著嗓子喊:「你真是太過分了!看到這位小兄弟在計程車後面沒事,就要把他拽出來滅口!」
好像一切都串聯上了。
與鶴野腦中瞬間腦補出,清純小白花如何在作奸犯科之人手下苟延殘喘,還不忘用愛感化同夥的場景。
「真是人渣——!」
懷揣著愧疚之心,與鶴野青筋暴起,攀上芬克斯的手臂給他一個結結實實的過肩摔。
這一摔,世界安靜了。
躺在地上的芬克斯也意識到了不對之處。
剛才團長叫了那個保安隊長的名字?團長要接近的那個女人不是獵人協會的人?怎麼穿著保安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