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切里多尼希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我前面說過了,他是只牲畜。」
面對那關於人命無所謂的態度,與鶴野只感覺全身毛孔發冷,被酷拉皮卡摁下去的手又握緊成拳頭。
「你在虐///殺其他人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嗎?把人當成牲畜。」
「是啊。」切里多尼希輕佻地回答,搖晃桌上的酒杯,「哦,不對——那些無知的人不能稱為牲畜,好歹牲畜還有點價值呢,應該說是垃圾更貼切點吧?」
「真是的,那些人除了哭著求饒以外什麼都不會說,真是讓人感到麻木和無聊。」
被勾起了痛苦和無聊回憶,切里多尼希放下酒杯,又托著下巴閉眼小憩。
「其實那個u盤裡的東西你放不放出去我都無所謂,」他閉著眼睛,語氣傲慢的嘲笑著她,「我只是想到我那些蠢貨兄弟們會拿這個做文章,我就噁心得睡不著覺。」
與鶴野的拳頭落在隔在他們中間的長桌上,她瞪大雙眼聽著切里多尼希的每一句話,大腦中逐漸冒出一股怒火。
「人渣——!」
與鶴野握緊的拳頭砸向長桌,木質長桌經受不住念氣的震盪,瞬間化成齏粉,平鋪在地面上。
此刻她管不了「刺殺王子」的後果,在血管里流動的血液都在吹響憤怒的號角,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殺了他、殺了這個披著人皮的傢伙!
小腿肌肉繃緊,五指併攏成手刀,與鶴野向著切里多尼希衝去,指尖直指他的喉結。
只要殺了這個披人皮的惡魔,一切都結束了。管它以後是要再被抓去坐牢,還是被送上法庭,她已經都不在意了,只要能送這個惡魔下地獄就好。
瞬間,空氣中飄蕩著木屑,切里多尼希坐的椅子被穿透,可手上並沒有刺透人體組織的感覺——
他憑空消失了。
「真是嚇了我一跳。」
身後傳來切里多尼西的聲音。
與鶴野不可置信地轉過身來,完好無缺的切里多尼西站在她的身後,正抬手拂去沾染在身上的木屑。
她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能確定的一點,他是真人,不是鬼,現在活的好好。
有可能是特殊念能力的作用,在完全未知的情況下,與鶴野不敢再貿然進攻。
一直沉默觀察的酷拉皮卡卻抬起了手。
金屬流動的聲音響起,鎖鏈如一條銀鏈房間中鋪展。
「酷拉皮卡,不要攻擊他——!」與鶴野大喊。
對未知的念能力貿然發起攻擊,反而容易讓自己陷入絕境,必須冷靜地觀察和試探才能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