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小孩子,腦袋一沾上枕頭很快沉沉睡去。不過睡相可真不敢恭維……三個人睡得七零八落,各有千秋,被子直接被踹到姥姥家。
與鶴野又笑又嘆氣。
「晚安,做個好夢。」與鶴野低聲說,輕柔地替他們蓋好被子。
……
9月4日的清晨。
小傑約了酷拉皮卡出來見面,詢問與鶴野要不要一起去見酷拉皮卡。
與鶴野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拒絕了。
友克鑫不是切里多尼希的勢力範圍,但是讓他手下的人撞見她和酷拉皮卡在一起就不好了。
小傑面露遺憾。
清晨第一捧陽光灑在她的臉上,與鶴野揚起笑容,「以後還有機會見面的嘛。這次就拜託小傑同學好好開導一下酷拉皮卡咯。」
「這個不用與鶴野姐姐說,我也會做的!」
富力士牌陽光小狗再次上線。
「那真是太好啦!」與鶴野笑眯眯地,對著小傑一頓揉揉搓搓。
「別這樣與鶴野姐姐,這樣太癢啦!」小傑一邊求饒,一邊默許了與鶴野的蹂躪行為。
但與鶴野眼前總會不自覺地浮現出酷拉皮卡的身影。
在電視新聞上,能從鏡頭的邊邊角角捕捉到酷拉皮卡的影子,每一次看到他的時候,莫名感覺這個少年t周身被孤寂和憤怒纏繞。
他是一隻在白晝的蠟燭,自我燃燒著、永不停歇,直至憤怒讓滾落的紅色熱淚淹沒他的身體。
和獵考時期鮮活肆意的少年完全不同。
不過,和獵考時期的夥伴再次相遇,應該就能再笑起來了吧?
與鶴野叮囑了幾句後,笑眯眯地向三位小朋友揮手道別。
隨著關門聲響起,與鶴野臉上瞬間斂起笑意,雙唇繃緊。
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明天是拍賣會的最後一天,按照打探來的行程,切里多尼希將在後天離開友克鑫。
這兩天,將是她最後的機會。
「沒事的,反正很快就能休息了!」她敲敲腦袋,開始自我激勵。
*
接到伊爾迷的電話,與鶴野感覺很意外。
這大哥是有福同享,有難你當的典型代表。平時無事不登三寶殿,一旦有事找你,指定沒啥好事。
電話接通,伊爾迷還是熟悉沒有一絲感情的聲線,「我現在在友克鑫,可以見一面嗎?」
「什麼事?」與鶴野眉頭一皺。
記憶中從來沒有跟伊爾迷提起過她來友克鑫了。
「爺爺有東西要給你。」伊爾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