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被輕柔鵝絨的掠過,溫柔又細細密密,卻又是極具有侵略性掠奪。
輕啄她的頸項,鉗制她的雙腿,覆壓她的胸口,讓她無處可逃,讓她動彈不得,不得不成為他的臣民,在他的指引下等待浪潮襲來。
「與鶴野。」
到關鍵點時,突然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
「嗯?」
「你現在快樂嗎?」他俯下身,吻著線條漂亮的蝴蝶骨。
「……..不太清楚,」意識變得支離破碎,眼前凝出一片水霧,她回答的聲音斷斷續續,「但是我愛你。」
黑色眼睛顫了顫,眼中開始流淌著溫和的暖意。
「我也是。」
生命與生命之間因交匯而產生共鳴,生出濃煙烈焰溢滿整個甬道。
樂曲最終在激昂的鼓點聲中迎來最高點。
…… .
晚上十點,製作的手工布丁因為壁爐的溫度融化,化成一灘黏膩的糖水。
一直很愛乾淨的兩個人,都沒來收拾。
晚上十一點,電話通信錄的好友紛紛發來祝賀跨年消息。
向來每條秒回的與鶴野一條沒回。
晚上十二點,在落地窗外的冷空氣中,天空盛開一朵朵煙花,照亮整個夜空。
一條薄毯蓋在躺椅上,兩個人縮在躺椅上觀看全程。
凌晨一點,浴室又亮起暖黃色浴燈,水霧籠上磨砂玻璃。
隔著水聲隱約能聽到有人在說悄悄話。
凌晨兩點,又能聽見搖搖晃晃的響動,直到三更半夜才徹底消停下來。
跨年夜隔日清晨,鯨魚島港口解封。
厚積的冰層溶解,大塊大塊冰塊漂浮在海面,隨著波浪搖曳。
冬日陽光斜斜透過白色紗簾射入屋內,照在亂糟糟床榻上交織的黑色髮絲上。
細微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最終被丟在床下手機的震動聲打斷。
身邊的人動了動,庫洛洛側身,伸手在地上摸索震動的手機。
「找你的。」
眯著眼睛看清聯繫人,庫洛洛把手機遞給與鶴野,又低頭埋進她的頸窩。
與鶴野朦朧的意識清醒些許,伸手推了推像只樹袋熊掛在身上的蜘蛛頭子,肌肉止不住地酸疼。
想到昨天過火的行為,她就忍不住嘆氣。
剛開始還因為是初體驗有所克制,到後面直接把盜賊的胡作非為演繹得淋漓極致。
電話是米特打過來的。
今天鯨魚島港口解封,小傑的家庭教師第一時間趕了回來,宣告她的臨時家庭教師生涯結束。
或許是米特平時對庫洛洛輕聲細語,他難得在旁邊安安靜靜地沒有鬧騰。
電話掛斷。
望著亂糟糟的屋子,與鶴野止不住嘆氣,撐起酸脹的手臂起床收拾。
鬧得跟要把家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