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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弄乾淨。」許逸滿面的陰霾,忽地頓住,轉身指著男人一字一頓,「記住了,咱們的性命可就在這上頭了,別到時候有命賺沒命花。」

「這是條大魚。」那人一副亡命之徒的不以為意,直直地盯著許逸,「真正的大魚。」

四目相對,彼此都能看見對方眼中的貪婪,許逸也就不那麼堅定,猶豫了片刻後,只說道:「小心行事。」

夜幕晦暝,是風雨將至。

「最怕的是無所求者,凡有所求,權財色……哪一樣都是弱點。」鳳栩靠坐著馬車,遠遠望向低矮簡陋的茅屋,朝安並非儘是權貴,城中亦有尋常百姓,誰也不曾想到,就是這樣邊緣不起眼猶如村落的一小片地方,住著的仿佛都是討生活的百姓,實際上卻在地下藏著一座賭坊。

鳳栩神情冷淡,「貪啊,哪怕明知風聲緊,還是忍不住動手,莊大人,這一局,是本王勝了。」

同樣坐在馬車裡的莊慕青揣著袖子嘆了口氣,「下官認輸了。」

他與鳳栩前兩日便隨口定下了個賭約,賭的便是許逸會不會老老實實地收手一段時日,倘若如此,他們要查下去還真要費一番心思,可鳳栩卻說釘子已經埋下去,他們絕不會放走這頭肥羊。

之前的外鄉商人都已因為各種原因死得乾淨,便只能另尋他法——引蛇出洞。

人傻錢多的外鄉商人,朝安城只要出現這麼一個人,那賭坊的人便會自行與之接觸,而許逸也明知鳳栩在查自己,卻還是不肯放走這口到了嘴的鴨子肉。

外頭刀兵已起,周圍早已被宮銘帶人團團圍住,鳳栩收回視線,平靜道:「只是這一次與我們對弈之人不是什麼聰明人罷了,被慾念驅使著的傀儡,哪怕明知是餌也要憑著僥倖二字一口咬上去,倘若對方當真是個聰明人,這局棋不見得會輸得這樣快。」

說到這兒,鳳栩自嘲地搖了搖頭,「當年真是眼拙,不過是這麼個東西……」

他竟也真心實意地當成友人結交,如今想來,鳳栩覺得自己也是可笑。

莊慕青這段時日也聽了不少鳳栩從前的事,知道這個許逸是從前跟在他身邊的人,但顯然傳聞中的那個靖王與如今的大不相同,當年鳳栩可是當真不曾將許逸視作下屬,他這個人護短又重情。

世家子們許多巴結不上他,又玩不到一起去,偏偏又被鳳栩的驕狂跋扈壓了一頭,自然也就說不出什麼好話,最初這個「紈絝」的名聲也就是從這些人口中傳出去的,遑論當初還有個珠玉在前的太子鳳瑜,天真又囂張的鳳栩被徹徹底底襯得黯然失色。

「人心隔肚皮,誰又能看得清。」莊慕青溫和道,「殿下且放寬心。」

他聲音剛落,外頭便傳來宮銘低沉的稟報,「靖王殿下,賭坊潰敗盾入地道,我等已尋到賭坊入口。」

「做得好。」鳳栩推開馬車門,他今日著雲紋赤袍,發束金冠,踩著錦靴下了馬車,「留活口,全部押回刑部衙門。」

不過一個賭坊,縱然有些打手,卻連山匪都不如,宮銘帶著人如入無人之境般一路推進,不過半個時辰,適才還人聲鼎沸的地下賭坊便已如秋後落葉,鳳栩隨引路的禁軍親自下了地道,這地道修整平滑,分明是人力開鑿,而地下賭坊的繁華也超乎他的預料,修葺奢美,浮雕描金,好一個富麗堂皇醉生夢死的銷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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