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放自己一個人,連家住哪兒都不知道,怎麼回去?
「張大娘,能麻煩你們幫我個忙嗎?我摔得有些疼。」付汀試探著問道。沒記錯的話,這位大娘姓張。
張寡婦這時終於又想起了付汀,至于田小春他們,唯恐付汀賴上自己。
「對對對,你不方便回去,但是大娘這還有一盆衣服要拿,家裡豬還沒有餵呢,要不讓小春幫你吧,他們家洗衣服來了兩個人。」張寡婦為難道。
付汀也不好硬要求張寡婦幫自己,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放在了田小春身上。
田小春一臉不情願,但看到張寡婦和劉燕燕都望著自己,好歹是在一個村子裡,田小春只好一臉不情願的答應了。
一手端起付汀的衣服,一手扶起付汀便往村東頭去了。
一路上,付汀也沒有忘記觀察周圍狀況。
付汀在現代的時候就生活在海邊,自然對這種在遠河村裡的感覺不陌生。
鹹鹹的海風溫暖的吹拂著,付汀還看見有幾戶人家院子裡掛著海鮮,各式各樣的魚模擬較多一些,院落里的繩子上還掛著未曬乾的漁網。
聽著小院中傳來的嬰兒哭泣聲,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婦女吆喝自家孩子的聲音,看著漁民們坐在院子裡整理漁網,付汀只覺得無比。
付汀從小就是,出來上大學時被一位老先生發現,那老先生是一位貝雕師。
付汀沒有感受過父母的愛,在孤兒院裡的時候,院長阿姨要照顧好多的小孩子,難免會對某一個有忽視,付汀不是愛說話的性格,自然不比那些嘴甜的小孩討人歡心。
成為老先生的徒弟後,付汀第一次感受到了一個人將所有注意傾注在自己身上,也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類似親情的溫暖,儘管老先生很嚴厲,對付汀要求很嚴格。
付汀是個有天賦的,儘管起步晚,但是在貝雕上肯下功夫,不過四年時間就得到了老先生的真傳,達到了出師的水平,成為了貝雕非遺傳承人。
付汀成功出師後,老先生終於心中再無遺憾了,沒多久便離開了人世,付汀於是又成了孤家寡人,索性便將所有注意力放在了貝雕上,國家博物館裡還放著付汀的作品,足以見得付汀的手藝有多麼精湛。
「付汀?付汀!」田小春的聲音將付汀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嗯?怎麼了?」付汀問。
「你家到了,你剛在想什麼呢?叫了你半天了你都沒有應。」田小春翻了個白眼,無語道。
「抱歉,剛在想事情,麻煩你將我扶坐在院子裡的凳子上。」打開門後,付汀迅速打量了一下院子裡的布局,在院牆邊的棗樹下發現了一張石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