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汀目測,前面的男子至少有一米九的身高,上衣是薄薄的短衫,下身是寬鬆的褲子,褲腳被扎了起來,腳上穿著一雙粗布布鞋。手中提著一婁魚,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大團漁網。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來人一身衣服並不出彩,但一身氣質實在吸引人,個高腿長,是那種很好的倒三角身材,皮膚是曬得很健康的小麥色,濃眉大眼,五官硬朗,看起來年齡也不大。
行動間自帶排山倒海的氣勢,可以隱約看見那鼓起的肱二頭肌。
付汀覺得,眼前這個在現代可以被稱為gay圈天菜的190黑皮男大學生,那健碩的身材,那鼓囊的肌肉,一拳打死自己恐怕都不會太費力。
付汀被時湛這一身氣勢怔住了。
時湛一進門就看見自家院子的棗樹下坐著一年輕男子。
晌午的陽光透過樹葉和枝幹,在地上灑下一圈圈細小的光斑。一縷陽光灑在院中男子的臉上,襯得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白裡透紅。簡單的麻布衣裳也沒有使樹下那人黯然失色,反而更加應證了,好看的人就算披著破抹布也好看那句話。
那玉白人兒,容顏姣好,身子修長,氣質清冷,如一桿青竹般自由的生長在院子裡。
眼角靠近鼻樑的位置,一粒淡紅的小痣俏生生的點在那,如雪白的狐狸一般,給清冷的人兒平添了一□□惑。
時湛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視力這樣好過,甚至可以看見相隔幾米外付汀臉上細小的絨毛。
時湛心撲通撲通加速跳著。
時湛頭一次覺得,自己這小院如此破落,竟配不上院中玉白人兒的風資。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又隱約透著一絲尷尬。
身後的薛青是個大喇叭,還是個自來熟。看到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於是充當了那個活躍氣氛的。
「都這麼站著幹什麼?湛哥,坐呀。」
「你就是湛哥的新婚媳婦?我是湛哥的兄弟,我叫薛青,哥夫果然如傳言那般好看。」話畢,薛青才覺得自己這些話有多麼的不合時宜,人家湛哥都沒夸,哪裡輪得到自己誇人家媳婦好看?
時湛無數次想給薛青那張快嘴給一巴掌,今天尤其想。
「坐,你莫怪,薛青就是這個性子,平常就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不是故意唐突你的。」時湛發誓,自己所有的文采都用在這些話上了。
聽到自家湛哥一骨碌吐出這麼多個字,薛青一時也有些驚訝,要知道,自家湛哥,那是能一個字概括的話,絕不會多說第二個字。
「湛哥,你今天真不一樣啊,說了這麼多字。」薛青驚嘆道。
「閉嘴!」時湛凌厲的眼神刺在薛青身上,還帶著一絲絲警告。
得!這才像我認識的湛哥。薛青心中暗想,到底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畢竟湛哥是會一言不合就制裁自己的。
聽到眼前兩個人鬥嘴,付汀有些想笑,但到底忍住了。
說實話,付汀有些害怕眼前的大塊頭。
「我是時湛,算是你的新婚丈夫。」時湛坐在石桌旁,不知道怎麼引起話題,於是乾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