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汀難受的動了動。
時湛注意到付汀在凳子上動來動去,以為是凳子上的木片出來了,扎到了付汀,便問道:「怎麼了?凳子扎到腿了嗎?」
「不是。」付汀紅著臉不好意思道。
「凳子太矮了,桌子太高了,我坐著吃飯有些難受。」付汀端著碗,聲音越來越小。
「哎呀,瞧我,都沒注意到,你先將就一會,待會從薛青家回來,我給你重新做一個。」
兩人很快吃完了飯。
時湛洗完鍋碗,出來倒洗碗水的時候,才看見院裡晾衣繩上晾著自己換下的髒衣服,上房台階上還有自己脫下的兩雙鞋子,這時候幾乎已經曬乾了。
「你幫我洗了衣服鞋子嗎?」時湛問。
「嗯,我一個人呆在家也無聊,總是什麼事都不做也不好,我看你脫了幾件髒衣服,就拿河邊去洗了。」
「你留著我洗就行了,河邊水應該還有些冷,凍到手怎麼辦?這萬一凍手了,明年冬天又會凍,一年凍年年凍,到時候好不了了。」時湛皺眉道。
付汀撲哧一笑,朗聲道:「哪裡有那麼誇張?現在都初夏了,哪裡會凍到手了,我又不是瓷娃娃,洗衣服這種小事還是能做了。」
「反正就是你以後別洗了,放著我來就行。」時湛也笑出了聲。
付汀還沒見過時湛笑呢,付汀覺得,時湛一笑,渾身的冷硬感都少了不少。
「我就要洗。」付汀也漸漸放開了。
「真要洗的話,就在家裡燒熱水洗,水熱乎,河邊那麼遠,端來端去累的慌。」
兩人這一番聊天,彼此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隱約沒有初識的那種陌生感了。
「走吧,咱們去薛青家。」
遠河村還挺大的,薛青家在村中央,付汀從村東頭走到村中央,幾乎花了將近十分鐘。
「薛大伯,您在忙嗎?」進了薛青家院子,時湛問道。
「時小子,帶你媳婦來了呀?坐。」薛大伯抖了抖手上的煙杆。
薛青家似乎是村里比較有名的富戶,家中的房子挺大的,不是土房,是村里少有的磚瓦房。
「時小子來了呀?晚飯吃了嗎?大娘做了燒魚,還烙了餅,帶你媳婦來吃點。」薛大娘人還在廚房呢,爽朗的聲音就從廚房窗戶傳出來了。
「大娘您和大伯吃吧,我和阿汀吃過了。」
「哎呀,客氣啥?來大娘家就和自己家一樣。」說完,薛大娘就從廚房出來了,手中還拿著一張烙好的雞蛋餅。
「這就是你媳婦吧,長得真俊,來嘗嘗大娘烙的餅。」薛大娘一臉慈祥,笑起來眼尾的紋藏滿了善意和煙火氣。
「謝謝大娘。」付汀覺得有些奇怪,按理來說這原主和時湛是一個村的,怎麼薛大娘好像不認識原主一樣。
「不謝不謝,哎吆,真好看。」說完薛大娘想摸摸付汀的頭,但看到手上有油,就放了下來。